對唯一的皇弟呵護備至,噓寒問暖嗎,會陪同皇弟玩遊戲,會陪同皇帝一起用膳,會在皇弟寫好大字拿給他看的時候,把皇弟用雙手抱起,一聲聲大笑著誇獎皇弟的聰慧。
而他,明明日夜苦練寫成的大字,連教導他的先生都說他進步很大,可是在父皇看到後,還是不滿意,罰他跪在六月的烈日之下,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父皇陪同皇弟在花園遊玩的場面,當那張被父皇誇獎皇弟寫得很好的大字紙張飄到快要暈過的他身邊時,看著那如同狗爬一般的字後,他終於徹底的明白了。
無論他再優秀,再努力,這一輩子也別想奢望得到父皇一絲絲的關心,在被烈日曬得暈過去之前,看到皇弟嘴邊那幸災樂禍的微笑和父皇那漠然冷酷的眼眸,他便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用心去討好不顧他生死,有著血緣關係可是卻冷漠得如同仇人般的父皇。
那一年,他七歲,至今他都能清晰的記得,那一天所發生的一幕幕,從那以後,他學會了偽裝。
因為他知道父皇巴不得他死,好冊立皇弟為太子,在皇宮之中,他不知道被人暗中下毒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他的生生父親一帶而過的遮掩過去,用幾個宮女太監便算給了他一個交代,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找出罪魁禍首。
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背後向他下毒手的幕後黑手是誰?除了皇貴妃母子兩,別無他人。
而皇貴妃也是在父皇一次次縱容默許的態度下,越發囂張膽大,從下毒最後演變到沒完沒了的刺殺。
那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他越是表現得優秀出彩,那麼,他便會越加受到父皇和皇貴妃一黨的忌憚,他自身也就越加危險。
於是,他學會了用紈絝子弟身上的那一套,用來保命。
十歲的時候,他偷偷出宮,去賭坊學會了賭博,十二歲去青樓,學會了玩女人,十三歲,他強暴了一名四品大員貪官家的嫡出大小姐,十四歲,迷上了皇城裡最為迷人的俏寡婦。
從此,他便踏上了不學無術,流連女人堆的風流太子之路。
十年的磨鍊,已經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演戲給世人看,終於,他成了名震天下,男人恨之,女人愛之的紈絝風流太子。
“想什麼呢!要喝就趕緊喝吧!每天就你事多的很,難得伺候……”輕淺雙手捧著泉水走過來時,便看到西門望著山洞外發呆的表情。
對於輕淺的抱怨,西門絲毫都沒有被輕淺的壞脾氣所影響,依然笑眯眯的把嘴湊到輕淺白皙的手掌上,低下頭,慢慢的喝起已經裝了一肚子的泉水。
微熱的唇瓣,故意觸碰到輕淺的手掌上,一邊喝水,還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輕舔輕淺的手掌。
“再不老實,我讓你一整天都沒得喝信不信?”輕淺這時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流氓這兩天沒當喝水之時,就會乘機揩油佔便宜。
“那可不行,本來我就失血過多,每天還只能吃一些烤好的蛇肉,不多補充補充水分,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嗎?不就不小心嘴唇碰到了你的手掌嗎?就那麼點水,我的嘴巴又不是蚊子,長子長長的吸管,老遠就能喝到水,這能怪的了我嗎?要是你真的不想給我水喝,既然這樣,何不當初就不用救我,讓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西門不再喝水,腦袋抬起來,賭氣的望著輕淺,那琉璃似的眼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既無助,又可憐。
那控訴的眼神,好似輕淺不給他水喝,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對於他自己趁機佔便宜的舉動,卻義正言辭的說得那麼有理和無辜,這讓輕淺不得不再次被這個男人厚臉皮所打敗。
看在他拼死救了她的份上,她忍,行了吧!
輕淺露出一抹牽強的安撫微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彎下身子,對著西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