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這回事。
他看見獨立在門外的她。
被當成精美“禮物”送來的紅綾怯怯地站在門口,眼光直往房間裡探索。
接著,她看見了火觴。
目光交接,時空倏然交錯,歡喜盈滿她的胸口,有多久,她不曾感受胸中躍動的情緒?
誰都沒有遲疑,奔向對方的腳步說明了彼此間最深沉的渴望和想念。火觴把槍一拋,緊緊抱住紅綾曼妙的身體。
門外,完成任務的火雪城朝弟弟招手。
火安琪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順手牽羊摸走了火觴的隨身手槍。
一個負責監督,一個充當車伕,最後任務成功!
當然,能將這兩人送作堆他們樂見其成,若此次不成,硬拗的辦法他們可有一籮筐,一計不成還又一計,就算三十六計使遍,也要他們生米……嘿嘿,煮成香噴噴的熟飯!
火觴抱著紅綾的嬌軀不能自己,他以為早已枯萎的心整個甦醒,就像長久壓抑在寒冬冰雪下的植物突然感受到陽光還有露水的滋潤,這就是活過來的感覺嗎?顯然答案是千真萬確的。
“觴……”他好熱情,緊勒住她腰肢的胳臂像鐵條似的,讓她有點喘不過氣,而且懸在半空中也很不舒服,於是她悄聲提醒,“我想你是不是該放我下來了,我撐不住。”
火觴恍然想起,確定她的腳穩穩落地後,他仍然捨不得鬆手,改扶紅綾的手臂。
“別把我當慈禧太后,你不會也改姓李吧,我不習慣。”她噗哧一聲,巧笑倩兮。
“我會讓你慢慢習慣我的。”她的頭髮比以前短了些,全身流轉著成熟女性的自信魅力,不變的是她的身高還有一如孩子般純真的笑靨。
“又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變高了,我都必須仰著頭跟你說話呢。”她彷彿回到十八歲,愛嬌的用手比來比去。測量過彼此的差距以後,她不得不望著火觴這根“竹竿”興嘆。
她大概十八歲過後就再也沒增加過一公分的身高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火觴把她放在椅子上,跟她面對面瞧著,“以後你想跟我說話,就爬到高的地方來,我隨傳隨到。”
“瞧你胡說,你不會要我隨身帶一把板凳吧?”多年不見,原以為他們的過去只是一段可笑又模糊的回憶,其實它儲存在記憶的匣子裡,極為珍貴且清晰。
火觴的心許久不曾被觸動,臉上漾滿笑,又重新把紅綾摟進懷抱裡。
“你是我這輩子收到最珍貴的禮物了。”
禮物?“原來我被人家賣了。”她還傻傻的幫雪城數錢,真是笨得可以。
咦,慢著!
“你跟雪城很熟?”那個傢伙原本就打算直接把她送進虎口,說要陪她補貨,完全是騙人的。
“他是老四,我兩個弟弟中頹廢糜爛的那一個。”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觴、雪城、安琪……”
“我們家還有一個失蹤的大哥。”看來她對他一無所知啊,她需要再教育,當然,他會是個好老師的。
“也就是說,鳳意乾媽跟乾爸是你的……”這群有事沒事就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壓根是一家子,她真是太訝異了。
“他們跟你住一起嗎?”就欺瞞他一個?火觴心中冒出了怒火。
“多虧乾爸、乾媽還有匡,不然,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會在哪裡。”也許屍骨無存,也許流落到更可怕的地方,過生不如死的生活。
紅綾坐下,仔細地將她跟火靖還有火家人相遇的往事說了一遍。
“幸好,你沒吃苦。”他吁了口氣。
因為這這個緣故,他會對火家人手下留情些。
“你從來沒把我跟他們聯想在一起?”她還是那個大處精明小處迷糊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