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室,拿起手術刀,他那一股在外人看來根本是沒來由的自信便油然而生,手術室內的他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做為“凌光”,他是一個散漫的人,而做為“凌教授”,他的威嚴無需質疑也不容質疑!
就這麼邊想著,月瑩邊走出了病房。
沒過多久,兩手空空的她回來了。
“怎麼?”凌光滿臉不解地看著月瑩,“藥呢?”
“沒開來,他們。。。”
“怎麼搞的?”凌光滿是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說話。
“值班醫師不給我開,說。。。”
“怎麼不給開?”急躁的他再一次打斷了月瑩。
“沒有醫師證明。。。”月瑩委屈道。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凌光趕忙道歉,不過倒也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被國家命令的控制性藥物需要醫師簽字證明方能開出,若真的是有人疏忽了,那也該是懂行的月瑩了。
“來,你在這邊照顧彭程,我去去就來。”說罷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看著這方才不問緣由便臭了自己一頓的大男孩飛奔出病房,月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甜甜地笑了。
片刻後,手中提著滿滿一袋子藥品的凌光回到了病房,散開袋子,全是一盒一盒的'三唑侖'。
月瑩大訝,“怎麼這麼多!你剛才去好像沒有準備病人的病歷吧?為什麼給你開這麼多?我剛才要兩片都要不來呀,那醫師脾氣大得很呢。”
凌光邊拆著藥盒邊說:“我也不知道需要病歷才能開,反正那值班醫師說他會幫我搞定,我就只要一盒子,他就塞了這麼多給我。。。不說了,快,準備輸氧管。”
輸氧管?滿腹狐疑的月瑩從消毒櫥櫃中將東西取出,一臉不解地望著凌光。
“給他插上。”凌光道。
“需要開啟輸氧器嗎?”
“不用。”
凌光這一回答更讓月瑩霧水滿頭了,看著孩子鼻腔內插著的那支空空的氧氣罩,月瑩一臉迷茫,插管卻又不輸氧,奇哉。
凌光隨後又從上衣口袋摸中摸出了一管口香糖,拆了一個,遞給月瑩,“吃嗎?”
月瑩下意識地接過了口香糖,卻沒有往嘴裡送,而是好奇地盯著凌光接下來的怪異舉動。
只見凌光取出幾片三唑侖,將那些藍藍的藥片在手中用力一握,藥片隨即散裂開來,他再將散開的藥片覆於包裝口香糖的錫箔紙上,並將其包起,放於平整的桌面上,雙手不斷地再其上來回碾著,直到凌光覺得滿意了,再開啟紙片,一粒粒破碎的藥片已經變做了粉狀。
而後,凌光取出一枚打火機,遠遠地擱著稀薄紙,憑藉火苗外焰,凌光在紙片的下方不斷地晃著手中火苗燃著另一手的那載滿藥粉的紙片。
幾秒鐘後,錫紙開始變焦,藥粉開始燃燒,看著那些藥粉因被燃而散發出的淡淡的藍煙,凌光滿意地笑了。
揉碎手中紙片,凌光重新取了一片口香糖,小心地展開錫紙,生怕將那根本不值什麼錢的紙片撕爛。
“凌光,你到底在做什麼?”月瑩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了。
“這時才想起身旁仍有一人,回過身去,凌光看了看她,將手中口香糖送進嘴裡,嘿嘿一笑道:“你怎麼不吃?”
“我。。。”她話開沒出口,凌光又轉回身去重複方才的步驟了。
“把輸氧管拔掉。”再次回身的凌光對月瑩說道。
“噢。”言罷上手就去摘孩子口鼻上的氧氣罩。
“不是病人身上的,是連線供氧機上的那頭。”凌光趕忙說道。
拔去了那根連線供養裝置的粗管,凌光令月瑩拉起一頭,自己則將手中鋪滿藍色藥粉的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