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蒜,哼,那我走了,拿回家去宵夜呀,拜拜。”月瑩嘟嘴道。
“啊別!”凌光三步並做兩步衝了上去,毫不掩飾他對那堆食物的慾望,一把接了過來,“肯德基,我喜歡。嘿嘿。”
月瑩皺了皺鼻子,“你不是不俄嗎?”
凌光邊嘶咬著雞腿,便笑嘻嘻地含混不清道:“我是為你著想。”
“為我?”這下月瑩倒是給愣住了。
“是呀,我怕你回去宵夜完了你那苗條的身材可就要走型了,為了我們月瑩的美貌,我決定冒險一搏,把這些雞呀菜呀的全收進我的肚子,以此保護你的小蠻腰不變形。”
“哼,你覺得我漂亮嗎?死撐。”
凌光這小子似乎是從來都不懂“男女授受不清”為何物,揪了揪月瑩那粉白如雪的嫩臉,又扯扯她那可愛的小下巴,“現在當然漂亮了,可你要吃出個雙下巴,那可就不好說了。”
言罷放下手去,繼續對付起了他的雞腿。。。他沒有看到,月瑩那粉嫩的小臉上已經浮起了一層紅霞。
“嗝。。。。。。”一聲飽嗝,凌光拿起了手旁的可樂大口灌了起來。
月瑩微笑著望著他那令人不敢恭維的吃相。
“好疼啊!!”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令凌光心揪了一下,他手中的可樂瓶也駭然落地。
二人也顧不得那被灑落一桌一地的可樂,衝到床旁,凌光憑藉自己的經驗,用力壓住了孩子的雙肩。
果如他所料,幾秒鐘後,彭程的身體因為意識的恢復而代來的劇烈的疼痛,整個身子開始不安的擺動起來,雖然身體被固定在了病床上,但就算只是那輕微的擺動,對於剛進行完一出精密且耗人的心臟手術的病人也是很危險的!而凌光目下唯一能做的就僅僅是按住孩子雙肩,儘可能的減小他一點擺動的幅度。
十分鐘。。。十五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孩子痛的嚎啕大叫、汗流滿面,而凌光也不比他好過多少,額上的汗水早早就滲了出來,坐在床頭的他,雙手幾乎不敢離開的按著孩子的雙肩,累了,就換月瑩上來支一會兒,這次凌光可不敢再催促人家回家了。
“媽媽!媽媽!”孩子在大叫著,他那剛剛恢復的意識由於過度的痛楚引發了那顆狂躁不安的大腦開始躁動、並趨勢著他不斷地擺動著、吼叫著。
“這樣下去不行呀。”費力壓著孩子那抖動的雙肩,凌光騰出一手擦試了下額上的汗珠說道。
“大概。。。大概再一會兒病人就會沒體力了,你也不用這麼操勞了。”月瑩小聲道。
“沒體力才糟糕!手術完了,最忌病人體力耗盡,不禁會有生命為危險,對以後的康復也會造成困難,難道你連這些基本常識都忘了嗎?”
“我。。。我知道。。。那,那要不要給孩子用些麻醉鎮定劑?”月瑩小聲請示道,不過,這在凌光聽來是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麻醉?鎮定?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辛苦?”
“我、我的意思是口服類鎮定藥劑,比方說'安定'。”
凌光皺眉想了一想,旋又搖頭道:“沒用的,這麼大一個傷口。。。。”頓了頓,猛然又道:“月瑩,快,快去藥房開一盒'三唑侖'!”
(三唑侖:口服類鎮定劑,臨床上多用於安眠使用,一般患者需入大醫院方能夠開到,市場無有出售。)
“不是說沒有用嗎?”月瑩小聲說了一句,不過卻不敢反駁什麼,這些日子與凌光的相處,她已經大略摸清了他的脾性,簡單來說就是………“手術檯上與手術檯下兩種性格”。平日裡的凌光就好似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嬉笑怒罵、喜形於色、好吃懶做。。。。。。集一身缺點於一體,標準的都市懶散人。。。但是,一旦進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