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所以會變成如此糟糕的模樣,全因隕石撞擊時被爆炸的外圍掃到,還有月球晝夜三百度的溫差熱脹冷縮崩碎所致。
可是現在顯現在大螢幕上的,卻不是這麼簡單的月壤月岩。
畫面中央只有一塊石頭,石頭表面坑窪不平,有許多稜角,但並沒是結構鬆散的風化狀,反而讓我覺得,這塊石頭質地緊密,有些細部甚至還比較光滑。
石頭的顏色是暗紅色的,這讓我想到火星的顏色。光線的照射下,石頭略微有點透明,彷彿是一塊火寶石,紅暈流動,很是妖異。
實際上我覺得這不像石頭,反而有些像金屬礦石,或者是結晶體的礦石。
“這是什麼東西?”郭棟也同時發出了疑問。
畫面基本是靜止的,但這不是照片而是不斷傳回的攝像資料。這是一個近鏡頭畫面,沒有參照物,所以不知道這塊石頭大概的大小。
我們的運氣不錯,正好趕上了月球車上的攝像機啟動運轉。由於使用壽命和電力的關係,攝像系統不可能不間斷運作,一天拍個兩三小時算是相當長的了。可是這麼樣盯著一塊石頭拍,有什麼玄機?
“這應該是……”張鴻漸也皺起了眉頭,他端詳著螢幕上的影象,語氣也顯得有些兒猶豫。
“這應該是月表比較罕見的露天礦石,在月球表面有十多種儲量豐富的金屬礦,但像這種露天的很少見。可是單憑這一幅影象,很難判斷到底是哪一種。”
張鴻漸緩緩說了這一段話,臉色越發的凝重,他眼中的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心裡所思考的東西,絕不僅僅只是這兩句話這麼簡單。
郭棟作為經驗豐富的刑偵隊長,對人的觀察力只會在我之上。我能發現這位張總指揮語多保留,他當然不會看不出。我不方便說什麼,但身負破案重責的他就不同了。
八,三十八萬公里的兩端(4)
“張總指揮,這個案子上上下下都極為重視,但是內情複雜,進展緩慢,您的專業知識,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郭棟說得很委婉。
張鴻漸點了點頭,但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大螢幕上的畫面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心裡大約有點數,但我不是搞月球礦藏研究的,科學講求精確,特別是我們搞衛星火箭的,一絲一毫的疏忽都不行,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還是不要輕易開口。我們這裡有專家,有裝置,有資料庫,你們等一段時間,等有把握一點的結果出來,再告訴你們。你放心,我比誰都想知道真相。”說到這裡,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在楊宏民的空位上滑過。
“啊,快看。”寇雲忽然指著大螢幕叫起來。她這一聲叫得又脆又響,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在這樣的場所,我們都不太敢高聲說話,這丫頭卻沒一點顧忌。
大螢幕上的情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說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月球車用機械臂推了一下這塊礦石,讓它翻了個個兒。我們看的時候,機械臂正慢慢從鏡頭前退出去,礦石搖晃著,再次平穩下來。鏡頭略微調整後,礦石還是處於畫面中央,看上去和剛才沒什麼分別。
這是在幹什麼?我的心裡浮起大大一個問號。
月球車這個動作,要麼是程式預先設定,要麼是黑旗集團正在遠端指揮。讓三十八萬公里外的一塊石頭翻個面,這裡面的意圖真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張總指揮,這個……剛才月球車的這個舉動,從對月探測的專業角度說,有什麼講究嗎?”郭棟問。
“沒有。”張鴻漸爽快地回答:“看起來是無意義的舉動,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幾年後我們的月球車上去了,要麼取樣準備帶回,要麼就地進行簡單分析。這種半天沒有動作忽然推一下,除非……”說到這裡張鴻漸搖了搖頭。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