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要現銀,衛簿還彎去錢莊裡頭取了現銀來給這人送來,足足三千兩抬得幾個壯丁都汗流浹背。
“銀子到了,那宅子的地契可以給了吧?”寡月凝著那掌櫃的笑道。
“當然。”說著那掌櫃的便命小廝取了來。
寡月接過那地契仔細瞧了瞧,衛簿上前來小聲地問,“爺,可是真的?”
寡月不答話,而是朝那分堂的掌櫃拱手道:“如此靳某便告退了。”
衛簿和甯遠有些兒看不明白,主子真的花三千兩銀子買了一處宅子走人?主子前頭不是說要治理這王家的嗎?怎麼就這麼走人了?
回了下榻的客棧,寡月沒再同他幾個兒說什麼,而是回了自己房裡。
衛簿納悶了好久,按理以主子的性子,買下了宅子那地契就該給甯遠的,可是主子沒有給甯遠,回了房還命他幾個兒別打擾他早些睡。
次日,一大早上,就傳來了訊息王舫洛陽分會的堂主和掌櫃的連著幾個管事都進了牢房。
衛簿一大早去客棧一樓端早膳,聽到訊息訝了個不輕,怎麼就一夜之間進了牢房?
等衛簿端著早膳去敲寡月房的門,敲了半天沒人應,衛簿急了,這時候蕭肅也趕了過來,直接把門給撞開了。
“怎麼沒人?”衛簿心裡一緊,“這門又不是從外頭鎖的,主子莫非是翻窗出去的?”
衛簿往屋裡一瞧果真窗戶是半掩著的!主子當真敢跳窗走!
這不怕夫人曉得了,訓斥他們就不說了,老爺自個兒被訓斥一頓,不會覺得丟臉嗎?
衛簿望著蕭肅道:“爺是個有主張的,竟是自個兒都算計好了,讓咱們別管,自個兒一大早把人押大牢裡頭去了,蕭大哥咱們帶上小遠子一起去瞧瞧吧。”
蕭肅摸摸下巴道:“我也是想去瞧瞧這是怎麼一會兒事。”
說著二人跟著去了洛陽衙門。
果然才奉命抓了人沒多久,王家那頭就來了人,還好巧不巧的是從晉陽來的王舫現任舫主。
那舫主一身裘絨錦,端的是雍容華貴,往那堂前一站,趾高氣昂的問道:“我洛陽分堂是犯了何事,衙門裡頭要抓人?”
那審事的大人是個沒品階的小官,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個兒洛陽的高官們聽了王舫就同耗子見了貓似的,這人倒是不怕,直接道:“你王舫洛陽分堂的掌櫃和堂主欺騙客人,還敢私造假地契,收了別人三千兩銀子!你問問這外頭的百姓,該不該抓?”
這時候外頭圍觀的人都紛紛指責起來。
“竟然造假地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不是坑人嗎?還好被發現了!”
“就是啊,可是他們是王舫啊,王舫的勢力有多大,你們不是不知道的啊!”
“……”
那舫主眉頭一皺,狠狠地剜了跪在地上的堂主和掌櫃一眼。
那掌櫃的連連叫冤枉,“大人,我給的是真的,絕對是真的!”
那掌櫃的就是瞧見昨天那個是精明的,又出手闊綽,恐怕是有來頭,於是沒給假地契,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那舫主踹了掌櫃的一腳:“我不是同你們說了任何事情都仔細了!”
他說完又抱拳朝那大人道:“大人,我要瞧那地契。”
那大人哼了一聲道:“本官仔細瞧了,是兩年前的地契,可是官章要三個,地契上是蓋了三個,可另一個如何是新印?”
“三個?”掌櫃的唬了一跳,昨日那地契明明只有兩個官章,如何生出三個官章?他心跳陡然慢了半拍,意識到自己常年黑人,今兒個是被人給黑了!
“大人,昨日那封地契只有兩個印子,如何有第三個?您個我瞧瞧。”
“怎麼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