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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表姐氣的乾瞪眼,大丫頭紅琴道:“爺,您好好休息吧,大小姐好意來勸,您有何苦氣她呢?”

誰知表哥一腳踢開她:“滾,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上了我的床就可以為所欲為。等著上我的床的人還多著呢。”

紅琴被這樣一罵,臉上掛不住,跑到一邊哭去了。

我只得說道:“表哥你早些休息吧,今天醉了,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明日是梅敏及笄之禮,不要誤了。”

“哼,還有你,依依,你別當我不知道。你娘和我娘想親上加親,可你不願意。你看不上我,是啊,你本事大著呢,司馬青雲都送你字了,你還有什麼辦不到的。你不想嫁我,幹嘛到我家來住,就想到京城攀個高枝麼……”

“住口。”大表姐實在聽不下去了。

我低下頭,忍不住淚水滑落,朦朧中見柳韌握了拳,忙拉他出去。

“你在敢胡鬧,我就告訴爹爹。”大表姐厲聲恐嚇果然嚇住了他。

身後傳來二表哥委屈的哭聲:“只有瑩雪對我好,瑩雪從小就對我好。”

出門時,側目見梅莘把白瑩雪緊緊抱在懷裡。她一向注重禮節,而今不煩不鬧,可見是喜歡他。

是了,白瑩雪總與我為敵,言談話語盡是挖苦埋汰,卻不見她對別人這樣。如今我明白了她的心意,一切都好解釋了。她幾次言語試探我對梅莘的感覺,我不待見他又不好說,就含糊過去,許是這樣被她誤解。況且,此來京城本就是母親與姨母有意撮合,我不願違背母親的意思,就來看看這個含著金勺的表哥究竟什麼樣子。另外就是希望柳韌得到最好的教育,結交些好朋友,將來出息了,才能救回父母。

看來端午節含蓄賜婚,極有可能是白梅氏給當貴妃的妹妹通了氣。看來我得找機會告訴她,我並不喜歡梅莘。

“姐姐,不如我們去洵南找爹孃吧,不在這裡被他們埋汰了。”柳韌住在梅莘那裡,下人們對他和對梅莘自然是兩種態度,我想他受的委屈該是比我多。

“若這樣走了,娘和姨母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還不如當初不來。既來了,我們就不是來享福的,要想辦法救回父母。”我擦乾淚痕。

“我與那些朋友雖交情不深,然他們都是講義氣的,必定願意收留我們。”

我無奈看看單純的弟弟:“你讓姨母的臉往哪擱?再說我們在這是寄人籬下,在別處就不是寄人籬下了麼?”

大表姐急急的進來:“依依,他喝多了,說些昏話,你別理他。明兒酒醒了,我讓他來找你道歉。”

我勉強擠出一張笑臉:“沒關係,我不往心裡去就是了。”

大表姐又安慰了一番,才帶著柳韌回去春香院休息。

熬了很久都睡不著,想到在家時的快樂時光不免落淚。早上醒來才想起給梅敏的手帕還沒有繡好,在繡已經來不及了。我飛快的梳洗妥當,拿了銀子從角門出去,到首飾坊買了一串珠花便急急的往回走。

提前一個月請帖就發出去了,邀請的都是年輕新貴們來觀禮。其實我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及笄禮,更像上市通告。我家的小豬養肥了,哪位大爺要買,快出價呀。

我急匆匆走在街上,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後面好像有人跟著我。特意走進一條人少的短衚衕,果然有腳步聲跟了進來。我轉到大街上,那人也跟到大街上。

我低頭用眼角的餘光去撇,後面人很多,看不真切。

恍惚間前面出現一個大門口,牌匾上寫著:太傅府。這就是司馬青雲家?

猶豫了兩秒鐘,我就衝了過去,對守門人道:“我是首飾坊的,這是司馬公子定的珠花,請問他在哪裡?”

一名小廝帶我去他的書房,他正在練字,見到我很是驚奇:“剛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