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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次欲言又止,我猜想必是想問我為什麼要賣了那字,又不好意思開口。
不開口也好,反正我也不好意思回答。
我趕忙又給他添茶水,他卻說道:“賺了這麼多銀子,兩杯茶就想打發我?”
“是是,那你說怎麼辦吧,要我為奴為婢還是以身相……”
“咳咳。”梅莘打斷我。
我自知說錯話,蔫了吧唧的坐下。
司馬卻被我氣樂了,看著我道:“怎麼說也要先請我吃頓飯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狂點頭,叫來小二點菜。
菜都是司馬點的,大多是我沒有聽過的菜名,共有十八道。
等菜的功夫,梅莘不失時機的問了一句:“司馬兄都送依依一幅字了,不若也送我一幅吧。”
司馬挑眉:“你也拿去賣個好價錢?”
我慚愧的低頭摳手指,好在我和他沒太深交情,也算不得朋友。
梅莘尷尬道:“怎麼會,我對司馬兄崇敬之至,必當掛於正廳,每日焚香膜拜。”
司馬淡淡道:“等哪天我有時間再說吧。”
梅莘得了這半句承諾竟高興的很,菜端上來,兩人又要了一壺好酒,敬起酒來。
我本就飯量不大,每樣菜略嚐了嚐也就飽了。品著茶咋滋味,京城的菜色果然是精工細作。梅府大宴時我已經開過眼界了,如今醉八仙這菜卻更勝一籌。
小二端上最後一道金玉滿堂時,我看他們倆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叫住他問九王的五百兩銀子到了沒。他回說已經派人去取了,應該馬上就能回來。
我滿意的點點頭,一邊掏出自己的小荷包一邊說道:“先把飯錢結了吧,幾兩銀子?”先把飯錢給了,證明我掏自己腰包請了一頓客,一會兒接過那五百兩銀子就不會太手軟了。
“好咧,您吶。一共二十五兩七錢,掌櫃的說了,零頭給您抹嘍,給二十五兩正好。”
神馬?我受驚不小,手一抖小荷包頭朝下掉落在桌子上,裡面的七兩銀子幾個銅板一起滾了出來。
“你你……你再說一遍。”
“二十五兩。”
這次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氣的猛一拍桌子:“你們這是敲詐,二十五兩?是一頓飯還是八頓飯,以為我沒吃過飯是不是?”
對於我這超級神勇的表現,不僅小二愣了,梅莘和司馬也停箸莫名的看著我。
見沒人幫腔,我只好繼續怒罵:“在我們柳安州最高階的飯館吃一頓飯也不過一兩銀子,你們京城的飯館怎麼啦,高人一等是不是?憑什麼訛詐,我要到官府告你去。”
我揮臂叫囂著,梅莘許是嫌我丟人,忙擺手讓那小二出去。又紅著臉對司馬道:“我表妹沒在京城酒樓吃過飯,讓司馬公子見笑了。”
轉頭小聲對我說:“依依,京城不比柳安州,醉八仙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做飯的廚子都是宮裡退役的御廚,這價錢不算貴,一會兒我讓他們記在梅府賬上就行了。”
一頓飯花了兩萬五還不算貴,我此刻才明白京城的銀子好賺,主要是因為物價太高。
我不理他,只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撿起我那可憐的七兩銀子裝進荷包。本以為自己帶著鉅款了,打算用這些付給店家手續費再請梅莘吃一頓。誰知連半頓飯錢都不夠,只好等那五百兩來了從裡面扣掉。
“你手指怎麼了?”司馬輕聲說道。
我才注意到指尖出血了,原是昨天晚上我在燭光下繡枕套,心裡惦記著今天便會得到一筆鉅款,總是走神,心神不寧的竟然不斷的扎破手指,後來翠葉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枕套硬逼我睡下,在輾轉了一夜之後,今早我唯一慶幸的就是沒有大熊貓眼。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