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武衛殿曾經說主公是越後之龍、北陸軍神,所以公主殿下要做越後的龍女嗎?”長尾景信悵然若失道:“罷了!隨公主殿下決斷吧。”
長尾家譜代眾們驚呼道:“豐前守殿?您怎麼會……”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出陣吧!豐前守、越前守以及大家來鎮守了!”長尾虎姬起身離去。留下一群失望的譜代家臣們。
齋藤朝信拍打著衣衫從容站起來。看到譜代家臣團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撇著嘴用一種怪異的腔調,略帶嘲諷著說道:“諸君到底在怕什麼?難道害怕那大熊朝秀和城正資?還是擔心神保家的援軍打不過?山本佐渡守殿都沒說什麼,我等為什麼要擔心?公主殿下既是我長尾家的家督,更是武衛殿的正室婦人,要擔心也應該是山本佐渡守殿擔心公主殿下的安危吧!”
“呵呵……”山本時幸似乎才注意到大家看著自己,隨即笑著說:“其實沒什麼問題,公主殿下如果身穿為景公的大鎧出陣,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是這樣嗎?”長尾景信沉思片刻。又不放心的對齋藤朝信吩咐道:“下野守帶著本隊也跟著公主殿下一起出陣吧!不求活捉大熊朝秀,只要能擊退越中叛軍就好!”
“知道了知道了。”齋藤朝信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出去,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道:“不就是一個大熊朝秀嗎?交給我好了。”
長尾虎姬穿著父親的大鎧來到天守閣中,他的兄長似乎剛剛睡下,室內燃起安神的檀香,永田德本正坐在室內靜靜修禪,他與曲直瀨道三一樣都是臨濟宗信眾,在輕聲誦讀的經文聲中長尾景虎睡的很安靜。
站在門外少女望著室內的靜謐安然,曲直瀨守真走過來對她說道:“公主殿下,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不用了。我這就要走了。”少女悄悄側過臉抹去眼角的淚水悄悄離去,這時長尾景虎忽然睜開雙眼。明亮的目光盯著室外漸漸離去的背影,又緩緩闔上。
……
瀧川時益一手執韁,另一手倒持皆朱槍,雙腳猛然發力磕擊坐騎柔軟的腹部,戰馬吃痛之下猛地加速發足狂奔,背後那面足利二引兩旗印在疾風中獵獵作響,一千騎赤色騎兵如洶湧的潮水,而另一邊兩百騎身背九曜巴馬印的長尾騎兵也衝下山地,在兩股騎兵的交叉點上是那八百名蘆名軍。
“糟糕!”小田切孫七郎面色一變,急忙下令足輕整隊,一百五十騎武士分左右護住左右兩翼,五十名弓箭足輕在催促中彎弓射出第一輪箭雨,恰好順風的箭矢被北陸曠野上的山風吹出很遠,但這並不能給吉良軍造成任何麻煩。
“叮叮叮……”依然是箭矢碰撞鐵甲發出的聲音,仔細看會發現他們身披的具足與原來的裝備截然不同,那是一次成型的薄鐵板在表面進行滲碳後的當世具足。
這是漢斯強烈要求的新工藝,無論武士多麼勇猛,沒有一身防禦出色的鎧甲絕對不行,哪怕做不到米蘭鎧甲那樣全身板甲,也需要配上最優秀的鐵甲護身,於是就有了這種新式桶型南蠻胴,也就是十幾、二十年後才流行起來的當世具足。
“怎麼傷不到他們!給我繼續射!射馬!”小田切孫七郎急了,暗罵:“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騎兵,打著幕府將軍家的旗印還偏偏不怕弓矢,難道是妖魔不成?”
這時密集的衝鋒陣形在一聲呼哨後突然散開,一千騎散成數十股零碎的組合繞開蘆名軍的正面,分別向左右兩個方向移動,其中一些騎兵竟能放開韁繩彎弓放箭,這可是傳說中流鏑馬武士才有的弓術,往日只有在神佛的祭典上,才能看到一些武士身穿傳統裝束表演流鏑馬、犬追物等儀式竟然出現在眼前。
原本只是留存在傳說與記憶中的鎌倉武士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