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量,急忙問道:“郝寨主有什麼吩咐,我孟堅做得到的,一準辦到。”
郝飛風又陰陽怪氣地笑了一笑,將扇一指大車,我們不劫你的鏢,只是要一些無傷大雅的東西。”
孟堅聽赦飛風說不劫他的鏢,心中大喜,連底下那句話都未聽全,就拱手說道:“多謝寨主借路。”郝飛鳳冷冷一笑,哭聲說道:“你車上的紅貨(金)白貨(銀)我全不要,這三十六個女娃子,你得給我留下,少一個也不成!”孟堅強抑怒火,一擺菸袋,亢聲問道:“郝寨主,這是怎麼個說法。”赦飛鳳陰惻側的說道:“從來保鏢的都是保紅白財貨,沒有保人的,我不要你的貨,只要你的人,這怎能算是劫鏢?”孟堅給他氣得髯眉倒豎,罵道:“怪不得人家罵你是江湖敗類,武林人妖,衝著我武威鏢局的縹旗。你要放肆,那可不成!”郝飛鳳將摺扇扇了兩扇,大笑道:“就是你老子出馬,也得給我留下。你招子(眼睛)放亮一點,憑我這把鐵扇,要你這三十六個女娃子並不過份。”孟堅瞥了一眼,見那扇子烏漆漆的閃光,“哼”了一聲道:“原來你還是鐵扇幫的,那更好了,我就憑這杆姻袋,鬥鬥你那把鐵扇。”
鐵扇幫是長江以南的一個秘密幫會,幫主尚雲享有一身驚人的武功,可是手底極辣,黑白兩道全不賣帳,碰到財物就要攔截。郝萬鳳窮途落魄,曾去投他,他本待不收,不知怎的,卻給郝飛鳳迷惑往了,終於讓他做了幫中的一個香主。郝飛鳳也就是靠了鐵扇幫的名頭,才能重回舊地,再立門戶的。
孟堅年雖四十,可是一向靠著乃父聲威,保鏢以來,從未與硬手動過真力真槍。而他那鐵煙桿打穴的功夫,也的確算是一門絕技,因此久而久之,他也自以為可以稱雄一時了,今日見著這三個魔頭,雖然不無顧忌,但一給他們擠得下不了臺,也自動了真氣,煙桿一指,便待撲上。
郝飛鳳輕輕一閃,並不接招,笑道:“你要和我動手呀,那可還差著點幾,三弟來把他拿下,背後一個粗豪漢子,應聲而出,右手單刀,左手鐵盾,攔祝合堅喝道:“我倒要看你孟家的打穴功夫!”這漢子正是三魔柳大雄。
孟堅心頭火起,更不打話,鐵菸袋當胸打去,柳大雄舉盾一邊,煙鍋噹的一聲打在盾上,未燒完的菸絲,給碰得直飛出來點點火星,倒濺回去。柳大雄單刀在盾下倏地攻出,斬孟堅手腕。孟堅武功也非泛泛,手腕一頓,鐵煙桿橫裡一蕩,把單刀蕩了開去,大喝一聲,斜身滑步,煙鍋已自向柳大雄背後“魂門穴”打去。柳大雄反手一迎,煙鍋碰在盾上,他順著這擰身之勢,刀光一轉。反取中盤。盂堅連跳兩跳,才避開這招。
桂仲明和冒浣蓮伏在路旁,看這兩人廝拼,只見孟堅如怒獅猛搏,鐵菸袋點打敲劈,可總打不著敵人的穴道,柳大雄以鐵盾掩護單刀,帶攻帶守,打得十分激烈,再打了一會,孟堅漸漸落在下風。本來論功夫技業,他和柳大雄原不相上下。只是柳大雄是個劇盜,見過許多陣仗,孟堅和他一比,可就差得多了。打到分際,柳大雄左手盾牌虛幌一招,身形向下一撲,單刀繞處,直向他下三路斫去。孟堅霍地道步,鐵煙桿“倒打金鐘”,指向敵人背脊“天樞穴”,柳大雄大吼一聲,身形暴起,鐵盾“橫託金粱”,用力一磕,石手單刀,順著煙桿,向上猛削,孟堅若不撤手,手指非給削斷不可。桂仲明伏在路旁,見到孟堅危急,偷偷地對冒浣蓮說:“且待我助他一下,冒浣蓮未及攔阻,桂仲明已倏然出手,一枚金環,逕自飛去。這枚金環,打得正是時候,柳大雄看看得手,忽聽得“當”的一聲,單刀已給金環盪開。收刀一看,只見刀鋒也被碰損,缺了一個小口。孟堅莫名所以,拖著煙桿,踉踉蹌蹌的道了幾步。
桂仲明暗器打得十分神妙,兩邊的人又全都注意孟堅和松大雄的廝鬥,竟然沒人知道暗器從何而來。柳大雄橫刀舉盾,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