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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為知己者死,王爺於我們有知遇之恩,我們定當效忠於王爺!”聲音清脆,未脫青澀。
首先出聲表態的竟然是那羞澀少年。不僅我很吃驚,眾人也齊齊盯著他看。
在如炬目光中,少年的臉色紅了,低著頭,不敢抬頭。淡薄瘦弱的身子,彷彿春天楊柳,被風一吹便會擺動。這樣纖弱的胸腔,竟然會爆發出如此勇氣。
若干年以後,這個嬌羞的少年脫去了青澀,變得圓滑,惟有看我的眼神一如當初純淨。他睜著美好的雙目回憶起當年的時候,眼睛滿是朦朧的霧氣與狂熱,邊看著我邊道:“皇上當年天人風姿,玉山生輝,臣的眼睛只有陛下,覺得效忠於你本就是臣的最大夢想。”
我在這雙澄澈的目光中不勝唏噓,雖然時光慢慢要奪去我的玉貌,但還是有人幫我記住了曾經青蔥的歲月。
不過瞬間,眾人俱都異口同聲道:“我們定當效忠於王爺!”
在眾人的宣誓中,我內心終於暗自鬆了口氣。這些人,第一,我要的是他們的忠誠,第二,才是他們的才幹。
有的東西,是需要日積月累,但一再重複,某些就會慢慢成烙印。
才能稍有欠缺,可以調教。但缺少忠誠,卻是對剛起步的企業是個致命打擊。秘方不能外洩,有了專利才能保證利潤。
金錢是鋪路石,我要用它一步一步登上天闕,凌駕天下。
惟有掌握了權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否則即使再有才華,也不過是別人的利器。總有兔死狗烹之險。
揮手先讓他們去偏廳用飯,飯後再一一單獨會面。
紅顏坊掌櫃張未把這些人的資料呈上來讓我過目。
依次是陳茹,林蔚然,林儼然,陸榮,戴若柳,蘇曉,何棲來,裴雲,張平,花扶蘇。
大部分家世清白,倒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有三個人的檔案引起了我特別的注意,陸榮,戴若柳,花扶蘇。
陸榮,男,二十八歲,鰥夫。年弱冠嫁於本地富商李家,與妻主共持家中生意,殺伐決斷皆出其意,李家在其手上發揚光大。妻死後,獨掌大權,被李家其他子女排擠,因無所出,常被疑竊取家財。陸自求下堂,迥然一身出李家。
戴若柳,女,二十三歲,出身寒門,父母早亡,因自小貧窮,故愛財若命。初,從跑堂做起,屢次因為追求高薪而另尋東家。長袖善舞,擅長貨物營銷,實是不可多得一名人材。此人唯一弱點,愛夫。其夫是其青梅竹馬,落地秀才之子。
花扶蘇,男,年齡不詳,來歷不詳,比戴若柳更為圓滑精明。
合上卷宗,我沉思了半晌。現在不僅是這十個人等著我的安排,甚至我的這些手下也等著看我的決策來評估我。
這一戰我一定要不憑藉任何人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只要拿住七寸,即使是毒蛇也有它的可用之處。
我第一個召見的是陸榮,我盯著他問道:“為什麼離開李家?”
他淡淡一笑:“她們離開那筆財富無法為生,而我離開並不會餓死。”
這人不僅有傲骨自信,而且心地也很善良。我話題一轉,開門見山:“我想讓你去京城做掌櫃,你接嗎?”
他眼神亮了一下,眼風犀利:“那要看王爺能給我多大的權力,讓我做到什麼程度了。”
果然這個人不甘下沉,期望一展高翅。卞和獻玉,無人賞識,縱使身殘也不捨得扔掉那塊玉。懷有神器者,大多希望能一展世間。
一個人不是不可以自得其樂,但究竟是太寂寞了些。
迂迴反而會讓這個人揣測太多,而縛手縛腳,於是我一笑道:“本王不會插手,京城唯你馬首是瞻。我只給你陳茹,戴若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