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不到,所以激烈的愛變成了一種憤恨的情緒,無處宣洩,轉而傷害被他當成那個女人替身的物件。
花雁行就是一個例子。
而現在是她……冉纓。
想起那總揚著無邪甜笑的小女人,他的心頭一陣悸動。
他不想傷害她,一點也不想。
可悲的是,他沒有把握自己不會像傷害花雁行那樣傷害她!
“太阿,你還醒著?”輕巧的呼喚傳進門內。
是她。
都已經夜深人靜了,她怎麼還會在他門前亂晃?
紛亂的思緒加上她突然出現,霎時間令孟少陵無法迅速迅速做出反應,整個人呆愣在床上。
“太阿?”沒得到響應,冉纓又喚了聲。
房裡無聲無息。
“應該是睡了……”她喃喃念著,旋過身就要回房。
“你還沒睡。”開門聲和低沉的嗓音由她背後竄出。
臉半隱在黑暗裡,他的神情冷漠看起來深遠難測。
“呵,你果然還沒睡。”冉纓轉回身,不吝惜的揚起甜笑。
也不知怎麼著,雖然他們的房間隔了一段距離,但方才喝酒喝到興頭上的她,突然聽見他在喚她,用著很痛苦的聲音喚著,於是她來了;來看看是不是她喝醉所產生的錯覺。
孟少陵往前跨了一步,面容漸漸被月光給照清楚。
“有事?”原本略顯僵硬的俊顏,在見到她的笑後,奇異的放鬆了。
“沒,只是好像聽見你在叫我。”
叫她?
不可能是在夢中,畢竟他沒有夢見她。
“如果我沒記錯,咱們的房間距離並不近。”微微挑起眉,孟少陵的神情顯得逗趣。
“嗯,我也在懷疑是不是有些醉了……”搔搔緋紅的粉頰,她笑得迷糊且抱歉。
他沒有答腔,僅是深深地凝視著她。
冉纓也望著他,總泛著水光的眸底漸漸升起困惑。
嗯……通常她這麼說的時候,他應該會狠狠奚落她一頓,或是責備她又喝到這個時辰還不睡,明日又要賴床宿醉之類的話,怎麼今夜他什麼也不說?
“那……我先回房……”站在他面前,總令她有種小孩子被嚴厲的父親訓斥的錯覺。
“你還在喝?”情急之下,雖然知道這是個蠢問題,孟少陵仍這麼問。
他不想這麼快就讓她回房。
“嗯……”含著指尖,她遲疑著該回答是或不是。
他知道她猶豫著回答不對會被自己臭罵一頓。
不過明知道會被數落,還是堅持要喝的她,他也委實沒轍。
“還有剩嗎?”他問。
“有……”好吧,她實在不會說謊。冉纓囁囁嚅嚅地回答。
“能陪我嗎?”話落,他已經跨出步伐,且認定她一定會跟上來似的,沒有遲疑更沒有回頭。
“呃?”冉纓一怔,慢了半拍才跟上。
他的意思是……要喝酒?
“你要喝酒?”她不怎麼確定地問。
孟少陵白了她一眼,意思很清楚。
“要去哪兒喝?”房裡還有一罈喝了一半的梅酒,她考慮著該不該貢獻出來。
“看得見默林的地方。”
不知為何,心底的回憶翻滾絞痛著,有個聲音不斷催促著他逃開,去尋找一個能撫平紛亂心頭的地方。
而第一個,也是唯一閃過他心頭的就是那片默林。
當然,他不會承認這是因為她說過的話的關係。
到達看得見的默林的庭院之前,孟少陵先繞到地窖拿了一罈花雕。
原本他是想拿燒刀子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