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氣,如今已經是成年男人了,雖然還可以稱得上漂亮,可是已經找不見一絲女氣了,身量也高了,壯實了,他這樣的按照時下的風氣,已經是‘老’了的。
可是恪王還是移不開眼睛。
吳敏轉過身來,看著恪王,平心而論恪王長得不差,一雙喬家特有的上桃鳳眼極為有神,鼻直口方的,他也不像別的人到中年的權貴一樣發福,常年堅持練武的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猿背蜂腰,不說是王爺倒像是個武將。
可是吳敏看他的眼神祇有厭惡,他走到恪王跟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恪王也不躲,被他打了就直愣愣的看著他,“我這輩子只捱過兩次耳刮子,偏都是你打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害了我還不夠還想害我外甥?”
“害你?”恪王搖搖頭,“我原也以為是我害你,現在才想明白是你害我,吳勝衣,你怎麼就跟別人那麼不一樣?”
他比當年聖上大了五歲,他父王是當年的太子爺,只因為死得早,這才立了先皇為帝,當年聖上是庶子,自己是先皇嫡長兄的嫡子,有朝臣說幼主不祥,想要立他為帝,是劉首輔在力主之下,聖上才以幼主的身份登了基,自己這個堂兄也就成了被尊敬的尷尬人。
除了自汙,他有什麼法子能夠打消那些對他還有期待的朝臣的看法?帝黨對他的忌憚?於是他開始半真半假的玩起了戲子,行事也越來越無忌,直到他遇上了小才子吳勝衣,他這才知道什麼叫萬劫不復。
吳勝衣年少得志,又因為是庶子出身比別人多了敏感跟孤傲,遇上有心要為難他的人必然要爭個贏不可,眼睛亮得像是小豹子一樣,跟人對掐,小小年紀引經據典絲毫不落下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喜歡參加那些聚會,就為了看吳勝衣,看他贏,看他笑,看他跟自己的哥哥撒嬌。
他這樣的身份自然有人看出了他的喜好,在一天晚上,被灌了藥的吳勝衣,被一床錦被包著,送上了他的床。
那個晚上,他坐在床邊看著睡得臉色緋紅的吳勝衣看了半宿,卻只是親了一下他的嘴,就把他送了回去。
那個時候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想要吳勝衣,自己是真心喜歡上了吳勝衣。
吳勝衣開始躲了,他不再文人聚會,整天把自己關家裡不肯出門,他甚至開始出入八大胡同……被自己的親爹跟親哥哥打個半死。
他扮作僕從潛入吳家,跟躺在床上養傷的吳勝衣說:“你跟我好,我讓你當狀元,我許你一輩子榮華富貴,我讓你娘進吳家祖墳,上吳家祖譜,進吳家祠堂。”當時吳勝衣對他的回答就是一個耳光。
“你不怕殺了你全家?把你搶回王府?!”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俱之?”
恪王回家的第二天就聽見了他留在吳家的探子說,吳三少爺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一心求死的訊息。
說實話恪王要是個狠的,一悶棍把他打暈了,綁到城外的莊子裡,吳家就算是後來知道了這事都不敢聲張,吳敏年齡還小,他先佔了他的身子,再溫言軟語的哄,沒準就哄回來了。
可是恪王想著那雙跟別人激辯時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就軟了,讓人傳了口信給他:“別以為自己多金貴,做貞節烈婦狀爺不要你了。”
恪王覺得自己特沒出息,心裡卻暗暗盼著吳敏早日考上狀元、進士什麼的,到時候在朝中也算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誰知道吳敏傷一好就去了江南,在江南得了個風流才子的名號,科舉之路卻是被他放棄了。
恪王自出孃胎就狂傲了一輩子,就算是為了不被皇帝猜忌,走的也不是低調路線,可是就在吳敏身上,他著了魔、認了栽,遇上這輩子的大魔星。
“在你眼裡吳家的一隻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