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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環哭上了,“不好啦!郡主撞牆了!”

恪王爺一腳踹開女兒的房門,只見自己的女兒額頭已經磕青了,上面正在滲著血絲,“你,你,你這是何苦?!”

王妃撲到女兒身上,心肝兒啊肉啊哭個不停,“我知道王爺你不待見我們娘幾個,可也不能拿我們做筏子啊,如今有這個名聲,咱們女兒還能嫁人嗎?”

恪王爺此時也在後悔,可是他這人不會怪自己,只會怪別人,雷老三!雷世昌,如果不是你激我,我至於幹出這樣的渾事嗎?你還跟我玩釜底抽薪,我跟你沒完!

雷家得罪了恪王府,在朝堂上開始舉步維艱了起來,雖然清流文人不肯跟恪王府為伍,可也不會惹恪王這個煞星,有些跟恪王府有些關聯的官員則開始蒐集雷家的短處彈劾雷家了。

百年的世家了,說起來個個都有短處,只不過平時大家視而不見,這才一團和氣,如今有人抓起了小辮子,真的是一抓一個準。

連前年冬天天冷雪大,雷家的莊子裡的佃戶家房子塌幾家,壓死了幾個人的事都被人參了,說他們家刻薄,盤剝佃戶,以至於佃戶全家死絕。

還有他家以僕從的名義在京裡開的店鋪,也被人說行商賈之事,與民爭利。

更不用說主管京城治安的雷三爺了,什麼盜賊橫行,地痞逼迫商販交保護費之類的事全被人參了。

街上的地痞流氓很多都跟雷三爺有過節,他們說話嘴又黑,嘴裡編派雷三爺、雷定均的話夠出十幾個香豔話本了。

好好的雷侯府,因為這事被整得灰頭土臉的。

吳氏不願意在家裡看妯娌們責怪的臉色,也不願意聽老太君指桑罵愧,回孃家回的更勤了,經常在劉氏屋裡哭,老太太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事,氣得病了一場,老太爺把自己關在外書房,唉聲嘆氣。

吳怡看在眼裡不由嘆息,這就是封建君主制啊,明明沒做錯什麼,可是為上位者要找你的事,皇上不肯得罪自己的堂兄,雷侯府就得讓對方扣屎盆子,扣完了還不能跟對方對罵。

鬧心的七月很快過去了,八月初的時候劉家嫁女兒已經到了倒計時,吳氏在孃家住了三天了,就算是因為雷家的事喜氣被沖淡了不少,也漸漸的有了嫁女兒的樣子。

八月初一這天劉氏把吳怡跟吳柔從後罩房裡挪了出來,帶著她們住到了西跨院,吳怡這才知道原來是要換玻璃窗,聽說去年開始宮裡已經換了,今年開始京裡的高門大戶也開始換了,這玻璃窗是今年過年之前訂下的,如今總算是齊備了,可以換了。

就在吳怡想要想辦法溜出去,看看古代的玻璃什麼樣時,她聽說三叔來了,跟劉氏和吳氏在屋裡說了半天話,氣乎乎的走了。

那次聽完戲之後,吳敏轉天應幾個朋友的約去了直隸,在直隸聽說了京裡恪王爺為了霸佔雷家小少爺找雷家麻煩的事,這才快馬回了京,在劉氏跟吳氏嘴裡證實了這事之後,他氣得手都抖了。

直隸離京城不算遠,可也不算近,有什麼事傳過去了自然十分離譜,什麼雷定均已經被霸王硬上弓搶回恪王府,恪王把雷侯府的人都打入了死囚牢的話都已經出來了。

吳敏一路上還在勸著自己這都是流言,誰到了京裡知道的事,比流言也強不了多少。

他本來是奔著恪王府去的,後來一轉馬頭去了西城,找到了恪王安置楊錦屏的外宅,“你跟他說,我在狀元樓等他。”

恪王進了狀元樓的雅間,第一眼就看見了穿著圓領錦袍,只素素的在頭上插了碧玉攢的吳敏,吳敏冷著臉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那個時候也坐在那裡,看著你騎高頭大馬娶親,心裡想著這回你不會恨我了吧。”恪王爺找了把椅子坐了,眼睛沒有離開過吳敏,吳敏不像小時候了,因為過於漂亮帶了絲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