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花嬤嬤聽了又要說你了。”另一個大丫環秋紅趕忙攔了她的話頭,這姑娘生了病之後,三天兩頭的說些胡話。
“我自是省得,我只在你們面前說,話還能傳到別人耳裡去不成。”這就是嫡女的好處了,自有母親把她的小院佈置的嚴嚴的。
“姑娘今兒穿新做的那件衣服紅底穿花蝴蝶撒金襖子嗎?”
“嗯。”吳怡聽著丫環說就糊塗了,只是漫應著,反正夏荷素來會打扮她,把自己當洋娃娃給她扮就好了,出門體面又好看。
“姑娘面板白,自是穿紅的好看,說到這裡倒想起七姑娘前兒鬧的故事了。”秋紅手腳麻利的替吳怡梳頭。
“七姑娘又出什麼新聞了?”第一回聽夏荷說新聞的時候把吳怡嚇了一跳,還以為她也是穿的呢,見周圍人都一臉淡淡,也就知道這新聞在古時候意思跟現在差不多。
“她啊,命針線上的人坐一身月白衣服出來,針線上的人做了之後送過去,被她好一頓排暄,非說貨不對板,她要的是飄飄欲仙的白衣裳,不是這個淺藍色,非要針線上的人再做一套白衣裳出來,漫說別人,倒把她的奶媽子給嚇死了,家裡又沒有白事,誰敢弄一身白給姑娘穿啊,又不是找死。”
“我原說七妹妹伶俐,不像個孩子,如今看可不是個孩子。”吳怡笑道,心裡卻暗暗記住了這件事,看來這七妹妹不簡單啊,她倒忘了這身體的正主也是個孩子,要不是母親懷了孕把她挪出去,她還在母親正房的暖閣裡窩著呢。。
吳怡慢悠悠的到了正房時,幾位庶妹已經到了,坐在劉氏身旁說話的正是七妹妹吳柔,見她來了,幾個排行在她之下的妹妹全都站起來了,吳柔是第一個站起來的。
給吳怡打簾子、搬椅子、吩咐丫環倒茶的正是幾位姨娘,吳怡的父親倒不是個好色的,他跟劉氏年少時感情好,只有原來的兩個通房丫頭,劉氏頭胎生了個女兒,二胎生了嫡長子,三年抱倆,又隔了兩年才給兩個通房丫頭停了藥,兩個丫頭有孕了之後抬了姨娘,一個姓王另一個姓孫,王姨娘生了一子二女,孫姨娘生了一子二女,雖然早已經無寵,在府裡也是極有臉面的,在劉氏跟前很能說得上話,後來納的兩個姨娘一個也姓孫,稱小孫姨娘的,另一個姓馮,一個是來揚州時上鋒送的,一個是劉氏身邊的大丫頭抬的姨娘,都是花朵一樣的年紀,頗為受寵,吳憲自認是聖賢書的讀書人,自是不會寵妻滅妾,劉氏有子有女,還有最給臉面當下只有四個月的嫡幼女,對她們也算寬和,極少打罵,只是依例讓她們立規距罷了,吳柔就是大孫姨娘生的,現年六歲半,只比吳怡小六個月,上頭還有一個六姑娘,比吳怡小三個月,都是劉氏有孕不能伺候老爺時有的,劉氏地位之穩可見一斑。
“給母親請安,今個兒女兒來遲了。”吳怡行了個禮。
“快起來,快坐下,你病剛好身子虛不用拘這些俗禮,我剛還說今兒早晨有點涼,要打發人傳話讓你不用來請安了呢。”到底是親閨女,吳怡病重了的時候劉氏哭昏過去好幾次,見她好了高興的不得了。
“哪有那麼涼,不過是多穿些罷了。”吳怡謝了坐,踏踏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姑娘可睡的好?吃的好?”這話卻不是問吳怡了,而是問奶媽宋嬤嬤的,。
宋嬤嬤領著夏荷、秋紅在外間服侍,一聽夫人問,馬上回話“姑娘睡得好,早晨不推都不醒,吃的也好,昨晚上吃了一碗飯之後又填了些,幾樣菜也吃了不少,還是太太心細,指使廚房做的幾樣菜都是姑娘喜歡的。”吳怡嘴角暗暗抽搐,這要是在現代不定有多少人說她不重視保持身材呢,在古代卻是好事。
“嗯,你們服侍的好,傳我的話,馨園上下伺候姑娘伺候的好,每人這個月多賞一吊錢。”
“謝太太的賞。”跟著吳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