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子跟丫頭都趕緊跪下謝賞。
“母親,我早說過五姐姐福大命大,這場病病的兇險,可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不是按我說的話上來了。”七妹妹吳柔靠在劉氏肩上說道,這要是不知情的看見了,說她是嫡親的女兒都有人信。
“就是你這猴兒嘴甜。”劉氏點點她的額頭,“昨兒別人送我幾匣子糖,賞你一匣子,好好甜甜你的嘴。”
“謝母親賞。”吳柔笑眯眯的說道。
“五丫頭啊,昨兒你大姐來信了,還在問你的病,你這一病可把你大姐跟大哥嚇壞了,你親自寫封信給她報平安,我晚上打發人去取。”劉氏看著老實的坐一旁不吱聲的吳怡說道,劉氏所出的嫡長女吳鳳和嫡長子吳承祖,在京里老宅子裡陪著祖父母,替父母盡孝呢。
“是,女兒回去就寫。”
“你身子不好,不用著急寫,慢慢的寫幾句話就成了,琴棋書畫不過是怡情養性錦上添花的東西,咱們這樣的人家自有針線上人伺候,你也不必在女紅上多廢心神,倒是字要練起來,咱們家是書香門弟,不比別家,字是姑娘日後的臉面。”
吳怡趕緊的站起來肅首聽了,“女兒謹尊母親教誨。”這些封建禮教都已經深入骨髓了,劉氏一正色說這些教導,原來的吳怡留在身體裡的殘餘意識,立刻條件反射有了反應。
“嗯……女兒家懂規距是好事,只是不要學的木頭木腦的,你以後多像你七妹妹學。”
“是。”這要是原本的吳怡聽了不定心裡多泛酸呢,現在卻聽出了劉氏話裡的關懷之意。
老鄉相見不相認
吳怡從正院出來,只見二、三、四、六幾位姐妹三三兩兩的走了,這幾個人在正房裡都沒什麼話,不像身為嫡女的她天然的受重視,也不像吳柔那樣嘴甜,一個個都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般,出了正院倒都是有說有笑的,吳怡想跟她們多交往,掂量了一下還是不急於一時,餘下的七妹妹吳柔她現在不想理,八妹妹剛會走,話還說不全呢跟九妹妹一起都住劉氏正房的暖閣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直接回馨院了。
“五姐姐,五姐姐留步。”卻見吳柔追了過來,這個吳柔素來對身為嫡女資質平平的吳怡只有面上情,如今怎麼追過來了?
“不知七妹妹有何事?”自從早晨聽了月白衣裳的故事,吳怡對吳柔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也沒什麼,只是想請五姐姐到我院子裡坐坐,咱們姐妹有日子沒有親近親近了。”
“那少不得要叨擾了。”自從上一世吃了那瘋女人的虧,吳怡對這種無事奉慇勤的邀請不敢明著推了。
吳柔的院子離正房稍遠,可也只是稍遠罷了,除了吳怡自己的院子、留給九妹妹的院子,吳柔的院子離正房最近,吳柔在這個家裡果然只是比嫡女稍差。
就怕她連這個稍差都不能忍呢……吳怡十分不理解吳柔這種掐尖賣乖力爭上游的性子,不過也是,她是庶女,若是不爭就得做鋸嘴的葫蘆,誰都不懂誰的掙扎吧。
吳柔的院子佈置的不錯,極是清雅,屋子裡的擺設也是不俗的,往來的僕人丫環都乾乾淨淨利利索索,可見過的極不錯。
吳家的後院因為劉氏這個正房的一家獨大,有兒有女,是極太平的,劉氏也樂得博賢名,對庶子庶女都不差,庶女大面上的份例只比嫡女差一級罷了,吳柔又是個會撒嬌的,連這大面上的差一級都被抹了去,吳怡暗暗看著,不得不佩服這位妹妹的會鑽營,她若是穿越來站在吳柔的位置,她也是另一個鋸嘴的葫蘆罷了。
“這是我從母親那裡磨來的六安茶,五姐姐可喝得慣?”丫環上茶之後,吳柔親自捧茶給她。
吳怡暗自納罕,連忙接過茶喝了,她原本喝茶就是為了解渴,原本的吳怡年紀小也不愛喝茶,所以這很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