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覺得肚子裡的孩子這一兩天安靜了下來,生怕孩子在肚子裡有什麼事,特意找了產婆跟大夫來看,那產婆是有經驗的,只說二奶奶這孩子怕是要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了,就這一兩天的事,大夫的意思也是差不多。
吳怡立刻稟了肖氏,把產婆留在了自己的院子裡,大夫被請到客院住著,早已經挑好的奶孃刷下一個家裡的孩子生病了的,兩個全都被接到了府裡。
到了晚飯時分果然是發動了,肚子連著氣的疼了起來,吳怡還算淡定的讓夏荷打了水給自己洗了臉洗了頭,這才叫人請產婆進來。
產婆來了一看,羊水已經破了,一時半刻卻生不下來,又大著膽子建議吳怡走一走,夏荷扶著吳怡在屋子裡走了好幾圈。
沉思齊在吳怡發動了的時候就被請出去了,坐在外面卻看見吳怡挺著大肚子被扶著走,急得直冒汗,“你走什麼啊,還不快躺著。”
“產婆說走一走生得快。”吳怡說道,“快把二爺請到書房去,這屋子不是二爺呆的。”實情是吳怡現在看見他又急又慌得樣子煩人得很,螞蟻社群首發想一想他也就是嘴上著一著急,生孩子難過的卻是她。
沉思齊才說了幾句話就讓夏荷和紅裳給趕出來了,正要往屋裡再闖,肖氏已然到了,命人押著沉思齊回書房,“這男人,頭一次當爹都這樣。”肖氏笑道,見吳怡在走動,也只說讓人扶著她慢慢的走,“二奶奶這次的懷相好,人也康健,想必是好生的。”
好生個神馬——吳怡強忍住反唇相譏,早知道這麼疼她真的不生了……
過了一會兒馮氏也大著肚子過來看了,她這一胎養得好,肚子不比要臨產的吳怡小,見吳怡疼成這樣,馮氏也怕了,“女人生孩子都要受這一遭罪,不然怎麼知道疼孩子。”肖氏拍了拍馮氏的手,正這個時候吳怡開始疼得厲害了,產婆見差不多了,趕緊叫人把吳怡扶到已經收拾好的耳房準備生產。
古人覺得產房不潔淨,都是單備了耳房生產,吳怡早就命人把耳房用生石灰消了毒,又用醋薰蒸過了,擺了一張據說沈家兄弟誕生時用過的刻了嬰戲圖的楠木床,傢什用俱都是一應俱全的,肖氏還命人在吉位上供了送子觀音,床上掛了金佛跟八卦,反正是佛家、道家的避邪物一個都不少。
吳怡躺在這床上從掌燈時分一直折騰到天空泛起魚肚白,喊疼的聲音響徹整個院子,書房的燈也亮了整整的一宿,肖氏的香不知道燒了多少柱,總算是一聲嬰啼吳怡的長子誕生了。
產婆見是個男孩,立刻就笑了,抱著嬰兒給累得精疲力竭的吳怡看了一眼,“恭喜二奶奶,是個哥兒。”螞蟻社群首發吳怡掙扎著看了一眼自己疼得去掉半條命生下來的孩子,心裡只是想著,怎麼這麼醜啊……
心裡一鬆,就睡著了。
那產婆是個精乖的,見吳怡睡了,把孩子放到枕頭邊,轉身就去給肖氏報喜,“給侯夫人道喜了,是個俊俏的哥兒。”
肖氏一聽是個男孩,嘴笑得快要裂到耳朵邊,“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她可算是有個孫子了,“賞!”
周成家的也露出喜不自勝的樣子來,拿了用紅紙封好的紅包賞了產婆。
肖氏高興了半天,這才想起吳怡來,“我家媳婦怎麼樣了?”
“二奶奶想必是累壞了,已經睡了。”
“聽她喊得那聲音,必是累壞了。”肖氏笑道,“來人,請大夫來給二奶奶把脈。”
她說罷就直接進了產房,直奔大床而來,瞅著包在大紅襁褓裡的孫子,樂得不知道應該怎麼好。
“太太可是要抱抱孩子。”夏荷說道。
“多少年沒抱過這麼小的孩子了。”肖氏伸出了手,夏荷這才注意到肖氏的手微微有些發抖,太太也是盼了多少年才盼了到了這麼一個孫輩,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