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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差的?”沈思齊掀開帕子坐了起來,走到愛寶跟前蹲□扶著愛寶,如果說他對兩個兒子是愛,愛寶就是他的心頭肉,最是溺愛不過了,愛寶卻不給面子的也想要揮開他的手,沈思齊只得虛扶著她。
“你常說推行初小甚至是高小之事甚難,可這事若是聖上力主呢?更不用說聖上與你談論的多是聖人文章詩詞歌賦,朝局政事你一概不管,就算此時旁人覺得你是外戚干政,靠著裙帶關係向上爬,年長日久,自然也都知道你了,再說了,為人做事整天只想著別人怎麼想的豈非太累?知道你的人自然就知道了,不知道的與你何干?”
沈思齊本來也只是心中有個疙瘩,聽吳怡這麼說也就釋懷了,“也確實是如此,再說了,我娶你在先,皇后為後在後,總不成為了不讓人說是裙帶關係,就休了你。”他說著說著竟然笑起來了。
“休了我才好呢,我先帶著愛寶走。”吳怡笑道,兩個人正在說著話,愛寶已經顫微微的放開了把著床沿的手,站了起來,晃了兩晃就向後倒,沈思齊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她,愛寶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玩的,咯咯咯的笑得歡。
“這丫頭膽忒大……”
“都是慣出來的。”吳怡搖搖頭,“別看小孩子小,自己受寵自己知道,從兩個哥哥到祖父母,都對她另眼相看,她自然膽子大,就怕到時候管不了。”
“誰家的孩子不是寵大的,到大的時候自然就好了。”沈思齊親親女兒的面頰,“再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她也就懂事了。”
“兒女各憑緣份,再說怎麼樣也要愛寶滿了兩歲再生。”
“你都說了兒女憑緣份,再有了難道不要不成?”
吳怡心裡碎碎念,男人果然是覺得做爹容易,只需要等一等就有活蹦亂跳的小孩子讓他玩,卻不知道女人要遭多少的罪。
“行了,不用擺臭臉了,愛寶都要學你了。”沈思齊捏捏吳怡的臉頰。
本來已經走到外屋的夏荷聽見他們夫妻在屋裡調笑,低頭避到了廊下,見沈思齊出去了,這才進了屋。
“二奶奶……”
“怎麼了?”
夏荷看了看屋裡面吳怡身邊的翠喜、翠雯,愛寶和愛寶的奶孃,吳怡心領神會,“你們都下去吧,叫紅裳來。”
紅裳來了之後,吳怡也只是讓她守在外間,此時是夏天,門窗都是敞開的,吳怡也沒有費心去關,只是讓夏荷跟著她去了耳房。
“出什麼事了?”
“回二奶奶的話,翠玲跟偷偷跟奴婢說有個久不聯絡的遠房親戚到了她家,又是送禮又是要給她找個好婆家,繞著彎的問府裡主子的秉性喜好,還有侯府的秘辛,她覺得這事不對勁,又不敢跟旁人說,偷偷告訴了奴婢。”
吳怡點了點頭,這是沈家開始樹大招風,有人想要往府裡插釘子了,翠玲這種情形就是遍地撒網,翠玲把這事告訴了夏荷,焉知府裡有多少沒跟旁人說偷偷收了銀子的,難怪夏荷一進屋就是誰也不信的樣子。
“我沒什麼可避人的,告訴翠喜,再有這種事就撿著那些平常的事說一說,多賺些嫁妝銀子也好,你也不必自亂陣腳,咱們內裡自殺自亂起來,才是稱了旁人的心呢。”
出了這事倒是堅定了吳怡的另一個決心,她原想把紅裳嫁到平常人家做正頭娘子,如今看來她身邊可靠的人太少,只能委屈紅裳了……
沈家的老帳房本姓於,幾輩子都在沈家做事,最是牢靠不過的,他兒子去得早,只有一個孫子,本來想著走科舉取仕之路,卻沒想到是個會算帳不會寫文章的,也就在沈家的帳房做事了,於家人知道沈家的事太多了,幾輩子娶的都是沈家的心腹丫環,沒敢外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