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寡月斟上一杯。
“你且說說,人生百態,經歷不同便答案也不同。”凡羽的眸中依舊飽含著對眾生之憐愛。
寡月雙手捧過茶杯,微微頷首。
即是一切俱無,那,又還剩下些什麼?
他遊離的目光落在遠處釋迦摩尼的畫像下昏黃的燈影,只此一瞬他仿若見到那個白衣翩躚的男子,寒梅傲雪,蒼穹引路,浩瀚凡世間尋一抹悠然……
“剩下的一切都在,就像冬日寒冰上的一層透明陽光,無形無影,然你若豎立其上,依舊映你娉婷身影,所以說——一切依舊都在。永覺元賢禪師謂:‘莫謂全無物,孤明一鏡懸’。”
素白色衣袍的男子雙手合十,朝著凡羽大師微微垂首。
凡羽平靜飽含憐愛的雙眸起了變化,身形僵在那處。
沙啞的開口、一字一句道:“你既能參悟得如此深刻何不放下執念?”
寡月搖頭道:“寡月放不下執念,放不下世間情感,終是做不了‘塵外客’。”
凡羽眉目已黯,此子頗有慧根,卻終是放不下。
“若人生需歷經愛憎恨,求不得,生別離,兩相忘才算圓滿,寡月願意經歷,南衣一生高潔、皓月清風,寡月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