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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雙腿輕微的顫動,女子的手一寸一寸的搓動著他的腳,刺激著他微弱且瀕臨崩潰的感官。

他突然伸手陡然握住顧九的手。

“夠了……”

顧九不明所以的凝著突然打斷她的他,她被他提起,只一瞬就將她摟入懷中……

他的臉深埋她的胸前,處子的清幽之馨撲面而來,充斥著他的鼻尖……

他摟著她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顧九手中的毛巾早已“啪”的一下掉在地上,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只是摟著她,如一個毛頭小子般不知所措,他熱、全身都熱,快十六年了,他的生命裡何曾這般炙熱過?

顧九的手已不知該搭放在何處了,臉漲紅著,這一刻不知所措的是她,她被他摟得好緊好疼,心內悸動不已,卻又喉間作梗說不出一句要他鬆手的話。

她感覺到一隻不安的手在她的腰背部遊走婆娑著,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刺激起她的感官,似一股電流擊遍她的全身。

“我那句話——”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慕華胥看著屋內的一幕,呆呆的站在了門框處。

冷風破門而入,掀起屋內二人的青絲,青絲糾纏間,冷風將二人吹得清醒。

少年身子顫動一下,才意識到腳下泡著的水早已涼透,而自己竟是埋首在九兒的……

他“騰”的一下鬆開自己環抱著顧九腰肢的手,身形後傾數十度。

無了溫熱的懷抱,顧九頓感寒冷,方才她想告訴他,那日在揚州杏花村,她的那句話是真心的——

嫁郎當嫁陰寡月。

慕七震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道:“我……我什麼也沒看到,繼續繼續……”

“站住。”顧九沉聲道,陰沉著臉望著那火紅色衣衫的男子。

慕華胥身子本能的顫動了一下,狐狸眼睜得大大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攀上門框。

“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顧九微眯著眼睛朝他走去。

“才不是呢,是凡羽找我來喚寡月,哪知你醒了也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你睡了足足三天。”

“啊?”顧九目瞪口呆的望著慕華胥,又紅著臉望了眼坐在床榻上的陰寡月。

三天啊,她怎麼絲毫不覺得已是三日之後了。

陰寡月已將雙腳擦乾,套上顧九早放在枕邊潔白的布襪,臉上的紅暈一直未散盡,他一直低垂著首,不敢想方才自己做了什麼。

待穿上乾淨的布鞋,他擰乾毛巾,將銅盆端起,微垂首走過顧九處,他頓了一下,方柔聲道:“九兒先做休息,若是餓了只管吩咐大師兄。”

說著便抱著水盆,步間生風的離去,還不忘一手拉過扒在門框上的慕華胥。

“你再多看一眼,小心……咳咳咳……”少年以帕子捂著唇道。

慕華胥餘光瞥見寡月眉目裡的陰鷙,心駭了一下,隨即頗有不甘的想:他慕七為什麼要怕他?他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到底誰才是那在竹門深寺、佛門淨土裡又摟又抱的人?

“施主請坐。”禪房裡凡羽指著禪桌旁的蒲團說道。

凡羽溫和的眉目望了一眼慕華胥,華胥十分識相的掩門退下。

“寡月,不曾參悟,不知大師想要的答案。”

因他知南衣之死,又能知過往將來,便也無需隱瞞。

他答的直白,他生來揹負冤屈,又如何之紅塵世外之事?他不會是禪師,也不會是嚴光……

一切俱無了,那還剩下些什麼?南衣參悟一生,他想他的答案,凡羽也不會喜歡。

凡羽伸手執起一旁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