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焰徹底壓下去,這件事還有得爭執,於是,李敬仁出聲詢問:“春杏,你這是何意?”
祝媽媽也道:“春杏,你何出此言?”
春杏愧疚難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伏地哭泣:“大夫人,您吩咐的事,奴婢真的不答應,奴婢這幾日天天做噩夢,夢見老太太責怪奴婢為什麼要說謊,夢見小鬼要把奴婢打入拔舌地獄……大夫人,這些……奴婢還給大夫人……”春杏說著從懷裡抖抖索索的摸出一包東西,雙手捧上,娟帕散開,露出一錠銀子還有一支金釵一一副鐲子。
俞氏如躲避毒蛇一般的急退開去,頭腦一片空白,腳下虛浮,撞到後面的椅子,差點摔到,她結巴著。惶恐著:“春……春杏,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我何曾給你這些東西?”
祝媽媽上前一步,把春杏手上的東西拿過來,拿起金釵仔細一端詳。目光陡然變冷,她直直瞪著俞氏,責問道:“大夫人,若是老奴沒記錯,這金釵是您四十五歲生辰時,老太太送您的禮物吧!上面還刻有‘週記珠寶行’的印記。”祝媽媽冷笑著:“這金釵,還是老奴親自從週記珠寶行取回來的。”
聽祝媽道出金釵的來歷。俞氏收買春杏的事實已經無可狡辯,眾人皆向俞氏投去鄙視的目光,當然李敬義看俞氏的心情與別人不同,他是怒他是恨是怨,這個臭婆娘,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俞氏面如死灰,此刻的她彷彿將要溺水之人,她想掙扎擺脫困境。然現實讓她惶然無力,只能虛弱的辯解:“這……這,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會到春杏手上。莫……莫不是她偷的。對,是她偷的,一定是……”
春杏錯愕的看著大夫人,哭喊道:“大夫人,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啊!這些東西明明是您給奴婢的,讓奴婢誣陷二少奶奶跟祝媽媽串通,密謀奪取老太太的遺產,大夫人,您還答應事成之後給奴婢重賞,帶奴婢回老家。給奴婢許一門好親事……大夫人,這些可都是您親口對奴婢說的啊!”
李敬仁實在為大嫂的惡劣行徑感到不齒,太不像話了。
“大嫂,你這麼做,太過分了。”李敬仁氣憤的指著道。
林蘭一言不發,只看大伯父大伯母要如何收場。
俞氏知道自己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真是一招棋差,滿盤皆輸,她怎麼也沒料到春杏會臨時變卦,俞氏無助的看向老爺,眼下的局面她是無力挽回了。
李敬義還沒傻到承認他知道這事,俞氏自己辦事不牢靠,自取其辱,他可不想被拖下水,當即沉了臉呵斥道:“俞氏,誰讓你這麼幹的?沒腦子的東西,原本正正當當的一件事,你耍這種小聰明作甚?”
俞氏簡直要崩潰了,老爺不但不幫她,還當著大家的面責罵她,她費盡心思,上躥下跳的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維護老爺的利益?現代倒好,她成了沒腦子的東西,她裡外不是人……
看到俞氏露出憤恨的神色,李敬義就知道要壞事,忙道:“你還不快滾下去,這件事,你不要攙和了。”李敬義想趕緊打發了俞氏。
可俞氏已經氣昏了頭,哪裡還能領會老爺的“用心”,她不顧一切的衝老爺囔道:“李敬義,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你倒是撇的乾淨,叫我一人背黑鍋,你簡直混蛋……”
李敬義又窘又怒,渾身的血液噌噌噌的上湧,上前一揮手就給了俞氏一巴掌,把俞氏扇的打了好幾個圈,撞翻了一張椅子摔倒在地上。
“你個無知蠢婦,再敢口出狂言,看本老爺不扇死你。”李敬義氣的雙目圓睜,胸膛起伏不定。
俞氏被打懵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哇的嚎啕大哭,邊哭邊罵:“這日子沒法過了……老的腦子不清楚,明明該留給兒子的東西偏交給了外人,小的沒良心,想要回東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