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申感覺自個兒的胸口像是著了火,緊張得想把視線移開,卻又捨不得移開,就這樣提著心吊著膽兒與池騁對視。
很快,池騁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相當有男人味兒的一個笑容。
機身耳根子都紅了。
然後,池騁輕啟薄唇,緩緩吐出四個字。
“我想見你。”
很快,賈申以審視為由把池騁叫到了值班室。
進去之後,池騁沒費一句話,單刀直入。
“幫我找個人,送樣東西。”
賈申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當然池騁也知道。
“為什麼找我?”賈申問。
池騁淡淡地說:“因為你會幫我。”
有種莫名其妙的滋味在賈申心窩裡流竄,讓他隱隱興奮又略顯不爽。
“我要是不幫呢?”
“隨你。”
說完,池騁健步朝外走。賈申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池騁讓賈申給吳所畏送去一個小木匣,木匣是他閒來無事自個兒做的。底部和四周都是打磨光滑的小木板,頂部是木條拼接的,沒兩個木條間都有一道縫隙,可以看到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旁邊有一個小鐵釦,想開啟木匣就得把小鐵釦弄折,所以是不允許偷看的。
賈申草草的往手裡面掃了一眼,貌似是一張紙條。
池騁又把吳所畏的手機號和地址秘密告訴賈申,賈申拿到手之後,不聲不響地回了值班室。
☆、266不是恨你,是捨不得。
吳所畏剛準備收攤回家,賈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吳所畏麼?”
吳所畏點頭,“是,您哪位?”
沒有介紹,沒有寒暄,賈申就一句“來拿你的東西”。然後簡單地報上地址,就把手機揣進衣兜,恭候吳所畏的到來。
吳所畏心裡一陣糊塗,這誰啊?也不說明白就把電話掛了。
要是放在平時,吳所畏肯定直接當騷擾電話處理了。可在這種敏感時期,他不敢輕易忽視一個變動。萬一是池騁秘密派來接洽的人,因為怕被人竊聽才長話短說,錯過豈不就耽誤事了?
這麼一想,吳所畏趕忙把車存到一個商場的門口,打個計程車過去了。
因為之前吳所畏進看守所的時候,是以委託律師的身份,各種證件都是假的,所以賈申並不知道他就是吳所畏。站在街口等著的時候,賈申心裡還有幾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讓池騁在這種敏感時期還千方百計地和他聯絡?
吳所畏到了之後,拿起手機給賈申打電話。
賈申就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沒有接電話,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賈申走到吳所畏面前,才發現是那天來看守所見池騁的人。
“是你?”吳所畏也挺驚訝。
賈申把小木匣遞給吳所畏,“池騁要我給你的。”
“哦,謝謝了。”吳所畏接了過去。
賈申定定地看了吳所畏一會兒,眼神中帶著警察特有的敏銳性。
“你不是律師吧?”
吳所畏一時語塞。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賈申雙手插兜,一副酷範兒,“池騁信得過我,我也信得過你。”
說完,在吳所畏肩膀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人了。
吳所畏定定掃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也拿著木匣走了。
回到診所,吳所畏迫不及待地把木匣開啟。
裡面只有一張紙條。
池騁的字跡略顯潦草,但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寫工整。
“不是恨你,是捨不得。”
雖然只有這麼一句話,卻說得吳所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