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尋思未定,只聽楚楚冷笑一聲,斥道:“你們行事,分明是想逼死我麼;吃不吃藥,又有什麼用處?”微一停頓,又哽咽道:“你也不用假好心勸我;趁早,你拿條繩來勒死我,才是正經”
她話一出口,只聽“蓬蓬”連響,似是叩頭聲音,接著聽那李公公顫著嗓子哀求道:“郡主,這……這話太重了,老奴萬萬擔待不起啊求求您,饒了老奴吧”楚楚嗚咽道:“我有什麼不饒你了?我又沒讓你跪在這裡,你自己不走,跟我什麼干係?”
那李公公默然片刻,帶著哭腔稟道:“王爺不許有人打擾,門外太監都不敢通報;老奴……老奴若硬闖進去,那可有死無生……”楚楚嗚咽嘆道:“你是死是活,別跟我說我只是那句話,見不到陳敬龍,我便不吃藥、不睡覺;你們勸也沒用,趁早別費事了吧”說罷輕嘆一聲,又咿咿嚶嚶哭起來。
陳敬龍此時方才明白:“原來她委屈哭泣、李公公在此解勸,都是因我不肯來見
看來她是真正想我念我”一時心中火熱,就要闖入珠簾,與楚楚相見;忽地卻又想到:“她身居高位,雖然念我,卻未必肯再像從前一樣,與我親密無間,平等相處;如今切不忙相見,就在這簾外聽聽她說話,看她真心如何;若是她有了改變,自矜位高身貴,要居高臨下待我,那也就不必相見了”當下仍舊駐足不動,不言不語,只是靜聽。
楚楚哭了一會兒,聲音漸低;那李公公嘆息一聲,求道:“郡主,您安歇吧;大不了……大不了老奴明天去跪求陳少俠,好歹請他來走一趟……”楚楚嘆道:“沒用的;他與你毫無交情,憑什麼給你面子?”李公公發狠道:“實在不行,我……老奴拼了老命,綁也把他綁來”楚楚忍不住“嗤”一聲輕笑,啐道:“呸,憑你這把老骨頭?惹他發火,一拳把你頭也打碎了,能容得你把他硬綁過來?”
李公公急道:“老奴當然不行,但……但咱們城主府,那許多侍衛,一擁而上,不信就擒他不住……”楚楚怒道:“住口誰敢對陳敬龍不敬,我絕不輕饒”隨即又哭道:“就是你們這蠻橫壓人的官派作風,得罪了我家公子,連累於我;你還敢再提?我……我……我家公子是再也不肯見我了;我不得好,你們也別想好,我早晚要你們一個個都死在我手裡……嗚嗚……”
陳敬龍聽
得“我家公子”四字,又是感動,又是詫異,暗道:“她已貴為郡主,怎麼還如此稱我?難道……她真的毫無改變,心目中待我仍如從前?”
那李公公受了呵斥,默然半晌,方戰戰兢兢試探問道:“郡主,老奴實在不明白,不過是搜身而已,有什麼大不了呢?陳少俠何必生這樣大的氣?”
楚楚抽泣幾聲,緩緩言道:“你只在王府生活,見慣了那些阿諛獻媚的軟骨頭官員,卻哪懂得那些江湖好漢的桀驁性情?他們剛強的很,也高傲的很,重榮辱、輕生死,豈是你這動不動跪著求人的奴才所能想象?這樣的真好漢,雖然不多,但我家公子卻恰恰便是一個;他寧可拼將一死、血濺十步,也斷不肯受人半點折辱的,又豈能容得那些狗一般的侍衛,伸爪子在他身上翻來翻去?你們狗眼看人,只當都是和你們一樣的下濺種,所以得罪了我家公子,虧你還有臉來問我;哼,我若不說給你聽,只怕你們死到臨頭,還不知為何而死呢”
那李公公雖被罵的狗血淋頭,卻絲毫不敢顯出不滿,乾笑幾聲,恭恭敬敬說道:“郡主明鑑,這都是那起子瞎了眼的狗侍衛惹禍,真真不關奴才的事”微一停頓,又問道:“話說回來,就算侍衛得罪了陳少俠,可也不關郡主的事啊?陳少俠為此生氣,居然連郡主也不見了,未免……未免…
…”
楚楚冷道:“未免什麼?”李公公忙道:“不,不,沒什麼,奴才可不敢對陳少俠有絲毫不敬”楚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