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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過,就要安歇了貴客請回吧,有什麼事,還請明日趕早前來覲見”

陳敬龍冷哼一聲,也不多說,伸手將兩名太監推開,抬步直入殿門。那兩名太監愣愣看著他走入,卻不敢阻攔。

進了大門,是一間寬敞大廳;廳中檀木桌椅、珍玩古董、金玉器皿,琳琅滿目,擺設極盡奢華。廳中本有幾名綢裙婢女侍立。陳敬龍忽然闖入,眾婢女齊吃一驚,愣愣看著他,不知所措。

陳敬龍出示金牌,低聲問道:“郡主現在何處?”眾侍女看見金牌,驚魂稍定,但仍是呆呆怔怔,不敢應聲。

陳敬龍不耐煩起來,也不再問,側耳傾聽,聞得隱有啜泣之聲;循聲望去,見廳側有一小門,便即抬步走去。

了小門,是一間小室,穿過小室,方來到一間暖閣。那暖閣亦極寬敞,中間以珠簾隔開,外間設有桌椅、香鼎等物;桌上擺一紗燈,燈光朦朧,鼎中輕煙嫋嫋,散發淡淡幽香。牆角處,一排跪著十幾個人,都是身穿銀色錦衣的城主府侍衛;個個跪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屏息靜氣,並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陳敬龍一入暖閣,立時看見那些侍衛,那些侍衛亦抬頭望來。雙方一照面,不由都是一愣;原來這十餘名侍衛正是白天在寢宮門外防守,曾將陳敬龍氣走的那一夥。

陳敬龍下意識的又將金牌舉起。那些侍衛卻不看金牌,只是盯著陳敬龍發呆;過了片刻,眾侍衛沮喪之色漸褪,如釋重負,彼此對視,臉上都露出笑容;但仍是靜悄悄的,誰也不敢說話。

陳敬龍見他們不來盤問自己,便也不再理會;抬眼望去,見那珠簾細密,遮擋的嚴嚴實實,況且簾內並未燃燈,十分昏暗,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何情景;只聞那細細啜泣之聲,正是從簾內傳出,斷斷續續,卻不停止。

陳敬龍暗自奇怪:“是誰在哭?是楚楚麼?她如今錦衣玉食、坐享榮華,還有什麼可難過的?若不是她,又會是誰?”猜疑不定,正要向牆角處跪著的那些侍衛詢問,卻聽那啜泣之人輕輕一聲嘆息,聲音輕柔,腔調悽苦,似有無限心事委屈,

卻無可發洩,只能寄於這一嘆之中。

這悽切哀怨的嘆息聲,陳敬龍在神木教總壇養傷時,早聽得熟了;正是楚楚所發,絕不會錯。

靜室昏燈,相隔咫尺,不見其面,只聞其聲;陳敬龍剎時錯覺,恍惚中,似又回到了當初在神木教養傷的時光;許多舊事,翻上心頭,思緒起伏、百感交集,不由的呆立當場,茫然若痴。

那一聲嘆過,靜了片刻,又聽楚楚如泣如訴,緩緩吟道:“意長翻恨遊絲短,盡日相思羅帶緩。寶奩如月不欺人,明日……明日……”到這裡忽地斷住,過了半晌,又嘆一聲,悽然泣道:“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如何過得今宵去?”最後這一句自問,聲音雖輕,卻說不出的悽婉悱惻,飽含無盡自傷之情。注

陳敬龍讀書不多,聽這幾句詩詞,似懂非懂,不甚明瞭;但聽得楚楚語氣,卻不禁駭然,暗道:“楚楚如此委屈,莫非受人所欺?有鎮西王爺關愛,在這城主府中,還有誰敢欺她?啊喲,難道是鎮西王爺對她不好?”他以往對楚楚憐惜守護之心已根深蒂固,既想到有人“欺她”,立起熱血上湧,怒氣橫生,暗道:“管他是誰,只要欺負楚楚,我便容忍不得就算真是王爺,又能如何;瞧樣砍他**的便了”想到這裡,按捺不住,便想詢問:“楚楚,是誰欺你?快告訴我”

張開嘴,問話尚未出口,卻聽簾內一個陰柔聲音勸道:“時候不早了,請郡主服藥安歇吧郡主萬金之軀,還請自行保重才是”

陳敬龍吃了一驚,急將嘴巴閉上,把言語憋回肚裡;暗自狐疑:“原來不只楚楚一人在內,竟然還有別人啊,這聲音不男不女,是那個李公公的。他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