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起來,我出資修了一座橋,想給他們修一條發財之路,可惜那一群王八蛋,給老百姓修了一座豆腐渣的橋,一場洪水便將那橋沖垮了。我的心裡開始失衡。但我還是想讓鄉親們能再走上那座橋,當他們走在橋上時,還能記起我的名字。我想從一筆工程中狠狠地再賺一筆,去幫助鄉親們圓發財夢,可我的夢想失算了,被人無情地擊碎了。我花出了那麼多花花綠綠的鈔票,卻沒得到一絲回報,我能平衡嗎?常院長,我可以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嗎?如果你為了當官,花了一大筆錢,而你又未能當成,你心裡會平衡?”
“蔣紅兵,我可以告訴你,我當這個院長沒有花一分錢。我這個院長是人民選出來的!”常富波正言道。
“常院長,我是有罪之身,不便與您平等地說話,但官場的習氣我是極其熟悉的。我與官場的人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下海開始就有了交往。很多官場人在我春風得意之時,與我可謂是生死之交,因為我是旁觀者,所以我用我的眼光觀察他們的感覺是很獨特的,而你們這些身處官場之中的人卻難以體會,難以甄別,身在官場之中而不知味。可以這麼認為嗎?你不贊同我的觀點也不行,事情的本來面目就是如此。即使真有伯樂相中了你,提攜了你這匹千里馬,但你能安心坐享其成嗎?你不去尋求一種報答的方式嗎?”
“是的,我尋求著一種報答的方式,但你知道我報答什麼?我報答人民!”常富波說道。
“如果你用這樣一種態度與我說話,那麼我就無話可說了。不過你們這些身處官場中的人都不敢表露出內心世界,不管這內心世界是光明的,還是齷齪的,都不敢。這也是你們的為官之道。現在跟梅庭長談談我的內心世界,或許說出來,對這個社會會有點益處,至少讓這個社會在某些方面有所觸動。常院長,你是否能離開一下?”
常富波見此,看了一眼梅雨媚,又看了一眼監獄長,他心裡實在不想與蔣紅兵再探討什麼人生的問題,但他又擔心蔣紅兵對梅雨媚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蔣紅兵似乎看穿了常富波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說:“您放心,現在雖沒有再立新功的想法,但也不會再做出什麼過激行動的,你應該相信,與你們法院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在我的使命完成之後我就不打算再與這個社會作對,老老實實地接受審判。”蔣紅兵見常富波起身要離開,說了一句,“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坐下來聽聽一個死囚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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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波沒有坐下來去聽蔣紅兵說話,而是抽著煙走到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外面的幾棵樟樹出神,但他卻將蔣紅兵的每一句都記在了心上。
“我想問一下梅庭長,趙陽、秦茂祿等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可以告訴你,想必你也知道了,趙陽的案子已偵查終結,即將由檢察機關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訴,在不久的某一天,人民法院會依法作出判決。秦茂祿已被刑事拘留,由他牽連出來的人均在處理之中,你儘可不必擔心,一切都會依法辦事。”常富波不待梅雨媚開口,便張口說道,他在說話時並沒有轉過身來,而是面對窗外。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不知他們在做那些不道義事情的時候,想過退路沒有?如果想過,就不應該伸手,如果沒去想過,就太膽大妄為了。可惜我們的幹部中這樣膽大妄為的人太多了。”
梅雨媚很想聽聽蔣紅兵說點實質性的東西,她不想與蔣紅兵談什麼人生,她見蔣紅兵還要往下說,便咳嗽了一聲:“蔣紅兵,你談的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