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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門不吃驚”,眼前果然出現了一些怪異的現象,也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探個究竟明白,弄個水落石出,才是道理。

想到這裡,他精神陡增,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斜側著身子,輕輕地把門一推,門被推開了,他目光一掃,室內闃無人影,只有灶膛裡尚未燃盡的木柴在畢畢剝剝地跳著火花,他砍來當桌子使用的大樹樁上放著一盞小油燈,燈光所罩處,在那虎皮靠榻上躺著一個人,從門外那頭梅花驢去推測,不用靠近細看,躺著的人準是那位受了傷的姑娘,但見她身上覆蓋著他用獸皮拼成的皮毯子。他躡腳禁聲地走近靠榻,見那姑娘仍閉目沉睡,一點兒沒有感覺到室內進來了人,他也沒去驚動她,輕輕地移動毛毯,仔細地察看姑娘的傷勢,他發現姑娘的傷處在肩上,但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那慘白的臉色在漸慚恢復紅潤,但神色仍是那麼緊張,肌肉繃緊,嘴角下抿,也許在睡夢裡她還在和對手作殊死的搏鬥吧?他在榻前退了回來,見桌上放著一隻空木碗,拿起來一聞,還有一股藥物的餘香,是誰給姑娘灌過藥物了?他又在碗邊上發現了一顆帶血的鐵蒺藜,是從姑娘身上取出來的吧?是誰有這種高超的手段呢?他心裡忐忑著,歎服著,究竟又是誰如此大馬金刀,駕輕就熟地把傷殘的人弄進他這小屋裡來的呢?他呆立了好一會兒,才卸下了鐵胎弓,身上稍作一番檢點,然後搬過一個木墩子在榻前坐了下來。

室內靜得出奇,姑娘的沉睡聲伴著燈花的閃跳聲清晰可聞,半晌,榻上的姑娘猛地翻了個身,嘴裡竟發出咬牙切齒的惡語詈罵:“好不要臉的狗惡徒,你們是一窩沒心肝的馬蜂,你們湧來吧!呸,全上來呀!你家姑奶奶決不會皺一皺眉!”

姑娘嚷罷,居然從榻上一躍而起,小勇士趕忙趨上前去,按住她的身子,輕聲地呼喚著:“姑娘,你醒醒!你醒醒!”

解驪珠睜開了雙目,眸子熠熠轉動,咦!奇了,這裡是什麼所在呀?眼前沒有了刀光劍影!竟是如此寧靜,她又詫異地看到,身前站著一個劍眉虎目但又是和顏悅色的小夥子。但驪珠仍話帶敵意地喝問:“呔,你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被你弄到這兒來的?說!快說!快說呀!”

小勇士後退了一步說:“你放心吧,姑娘!那追趕你的幾個強徒己經被我殺退,你已經脫離了險境,快躺下,你應該安心地養傷才是。”

“啊!”解驪珠神思恍惚地應了一聲,在她陷入昏迷前的一幅幅情景,此時依稀在腦海浮現是的,她中了暗器,她在勉強地拼死格鬥,她肩頭的創痛加劇,鮮血不住地流淌,後來,是師哥促使梅花驢臨危之際馱著她闖出了重圍,她伏在驢背上無法控制地任其馳騁,是的,後面有人在緊緊地追趕,這些人…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意識中斷了,好像墜入了冥冥之中,留下的是一大截空白,現在,看這兒雖是蓬門蓽戶,卻明淨得一塵不染,粗木支撐的靠榻柔軟又暖和,渾身的痛楚漸漸消失,肩頭的傷口也己經包紮。不錯,解驪珠意識到,她自身已是脫險了,得救了,那麼是誰救了她的呢?不問可知,就是榻前這位英武的少年了。

解驪珠是個深萌禮義的人,她連忙掙起身子跳下榻,對著那少年深施個萬福說:“原來是救命恩人,請上,受小女子一拜!”

這個突兀的舉動,倒把這位剛毅豪放的小勇士弄得侷促不安,手腳無措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男女有別”的禮教使他不能伸手去接扶,何況他深知在這救姑娘的過程中,還存在著一位比他不知要強上多少倍的高手哩!他窘困得臉都漲紅了,忙不迭地從木墩上跳起來,閃身避在一旁說:“噯呀,快別,別這樣,大姐請起,請起呀!你這樣可真個難為死我啦!…”

解驪珠還是執意端正地拜了三拜,然後兩人仍一個躺回靠榻,一個坐回木墩。到底是豪傑之士,就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