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緩,臉上無波無瀾。
“若在下是叛徒,是奸細,有必要演這麼一齣戲麼?”柳曼槐嘲諷一笑,“在下若真想在這營中傳播疫症,根本無需弄一個身染疫症的人進來。只要趁眾將士全力殺敵的時候,在諸位的膳食和用水裡放入一些病毒,雲小公爺認為你們逃得過麼?”
“王醫官,你來說說。你成日與他在一處,他到底有無異常?”雲梨落黑著臉,看向一旁有些發懵的王醫官。
“雲小公爺,陳珂,陳珂他平素對傷兵非常盡責,在下,在下沒有看出有何不妥。”王醫官哪裡會料到雲梨落竟將柳曼槐當作奸細,雖然聽上去雲梨落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他每日看著柳曼槐全心全意地給傷兵們療傷,很難相信那都是在演戲。
“你好好想想,真的沒有什麼異常麼?”雲梨落的聲音提高了些。他向來待人和睦,任何時候都是笑著,說話不高不低,這般聲調顯然已經動了氣。
“在下不敢亂說,陳珂他自來到軍醫館,日日和在下一處,在下真的沒發現他有何不妥。”王醫官頭上冒出不少冷汗,“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雲梨落眼睛一亮,“快快說來!”
“這幾日那男子一直昏睡不醒,從未睜眼說過話,陳珂每日都會在他床頭站一會兒,和他說說話……”
“陳珂,你可有話要說?”雲梨落聞言,不待王醫官說完便看向柳曼槐,一副抓住有力證據的表情。
“雲小公爺,那男子自被救回之後,一直沒有半點生機,更無強烈的求生意志,在下每日陪在他身邊說說話,不過是想鼓勵他活下去。當初救他,就是希望從他嘴裡知道一些對我離國有用的訊息,若他死了,救他有何意義?”柳曼槐一席話,嗆得雲梨落一愣。
“王醫官,還有什麼?此事非同小可,切莫遺漏,更莫包庇!否則唯你是問!”雲梨落冷冷地看了柳曼槐一眼,再次看向那倒黴的王醫官。
“這……”王醫官焦頭難額,實在想不出柳曼槐有何不妥,唯恐雲梨落說他有包庇之嫌,只好勉強說出一事,“今日發現疫症後,陳珂曾給在下服了一粒丹藥……”
“你是說陳珂給你服了丹藥?用以抵禦疫症?”雲梨落眉一挑,尾音挑高。
☆、第二百二十七章 陪她隔離
“應該是……”王醫官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既不敢看雲梨落,也不敢看柳曼槐,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陳珂,既然你不是奸細,你怎麼會知道軍中將有疫症,還早早備下了丹藥?這你要如何解釋?!”雲梨落再次質問柳曼槐。
“雲小公爺,在下常年行走江湖,作為一名醫者,身上自然帶有各種丹藥,當然,也有些對付壞人的毒藥和迷煙。疫症是種突發疾病,往往來勢洶洶,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自保,在下身上有這樣的丹藥並不奇怪吧?!”柳曼槐依然不慌不忙地答道。
“狡辯!你分明就是狡辯!這麼多疑點,你還說自己不是奸細?!”雲梨落哪裡還容她分辨,心裡早已認定她就是奸細。
“梨落兄,陳珂他不會是奸細!”就在這時,營帳的捲簾被撩開,歐陽元朗在侍衛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殿下,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養傷麼?!”衛雁鳴站起身來。
衛汐雪也迎了上去,攙住歐陽元朗另一隻胳膊,蹙著眉數落他,“你真以為你是鐵鑄的?拿自己的身子開什麼玩笑,落國大軍還在城外駐紮,三軍還等著你指揮,我們還指望著你打敗蒙亞圖,你不安心養傷,起來作甚?”
“本王要是不來,你們豈不是要給陳珂定給【斯通】落國的罪?”歐陽元朗看了一眼柳曼槐,又看了一眼雲梨落,“梨落兄,陳珂若是奸細,早就有若干次機會取本王的性命了,何以等到現在,用所謂的疫症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