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來人,首先人眼的是一口黑人先生都該汗顏的白牙,然後才是略白的膚色及特殊的綠眼珠。
綠眼珠!?全校也只有一號人物有這種顏色的瞳孔,哈!了不起!想她一個小民竟能撞上全校的熱門人物,真是三生有幸啊!
平凡!刁斯貴打量眼前他即將要泡的物件只得到這個結論。要高不高、說矮不矮;要說她瘦也不是,用“胖”這個字又太誇張,長相又不具特色!他頭一回看到一個女孩子家的身材外貌可以用“中庸”兩字形容!這樣子的女孩會不好追上手嗎?哈!他贏定了!
這個傢伙作在她面前只是為了讓她欣賞他那口白牙嗎?林凌芬好生疑惑。他不去善盡花花公子的職責,堵在她面前幹嘛?
“我說——”半晌,她決定先開口。“眼前這位‘吊’先生‘死鬼’同學,不知您擋住小女子的去路有何貴事?您學識淵博,應該聽過‘好狗不擋路’這句名言吧!”言下之意是有屁快放、沒事滾遠點!
哇!他還沒開始行動,她就先賞他一頓排頭吃!刁斯貴不是聽不懂人家話裡的意思,只是這種“欲擒故縱”的招式只適合美女用;像她這種長相的——還是別用的好,省得嚇跑有心的人。要知道會看上她的人不會好到哪裡去的!而他——是為了賭,可不是有心人。
“喂!你怎麼還不走?是有事找我嗎?”會有事嗎?她跟他應該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還用這招!唉!真是不自量力的女孩!不過他大人有大量,面對女性,不管老少高矮胖瘦,是紳士的就該有禮貌;更何況,他必須追上她並打個火辣辣的“啵‘才行呢!
刁斯貴瀟灑地甩動頭一下,透露出平常水準的帥勁和貴氣,面對這種故意裝成冰山的女孩,第一次見面只需用眼神稍稍放一下電,並以一定頻率的低沉聲音說話,就能融掉那層假冰膜了。
“林凌芬同學——”
“不好意思!”林凌芬突然打斷他,挺不悅地脫了他一眼。“你可以叫我林同學,林小姐或阿芬,就是別叫我林凌芬或凌芬。”她的人生之所以那麼鬱卒,就是被名字所害!林凌芬……一個“零”就已經很慘了,她老爸還給她兩個零!凌芬、凌芬——害她收入呈現“零分”狀態,一路長黑!
看吧!他都還沒說完話,人家就已經要他別叫得那麼生疏了,哈!他有三個月不用洗衣服了!
“那我叫你小芬好嗎?”他乘機進一步。
“隨你。嘴巴長在你身上,只要別連名帶姓或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你也別叫我中文名字。而且我姓刁不姓吊,是斯文高貴的斯貴,不是死鬼。”他也有他的禁忌。“我的外文名字是藍提斯,叫我提斯就行了。”林凌芬會知道他的名字他並不驚訝,畢竟他太有名了!只是他不喜歡有人叫他中文名字。
林凌芬微皺眉頭。“當‘吊死鬼’就已經夠慘了,你還要”爛‘到被人’踢死‘?造孽太深也用不著這樣贖罪吧?太殘暴了。“
刁斯貴瞳孔放大直瞪著她,綠眸裡帶的不再是電而是震驚!她她她——這樣“轉譯”他的名字……
如果林凌芬會去在意他人的神色那才有鬼呢!右手食指中指併攏含在嘴裡,吹了聲口哨,將在天空中高唱“我是隻太陽鳥,飛就飛、叫就叫……”的“吃飯”叫了下來,讓它停在自己肩上,便繞過刁斯貴走了。
前後有一分鐘之久,刁斯貴處於驚愕中無法甦醒,直到一道黑影從空中落下,停在林凌芬的肩膀,他才回復過來,但腦子還無法有效地正常運作,讓林凌芬能全身而退。
他茫然看向漸遠的背影——
那個女孩……是女的嗎?他很懷疑。
西元一五四六年,天文十五年……信長在古渡城行元服禮,命名為織田三郎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