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的戳著地面,就好像自己在拿著劍捅陳奕文一樣。
就連月牙犬也是安安靜靜的小心翼翼的伏在尚興海身邊,不敢出聲,只是兩隻眼睛擔憂的看著尚興海。
周圍除了分吹樹葉的沙沙聲,胡權爭扎著從鼻孔裡發出的嗯嗯聲外,就只有尚興海壓抑的哭泣聲在來回飄蕩。
雲州城,李府,靜雅閣的院子裡。
雲寒雪一如既往的躺在那張鋪著雪狼皮褥子的躺椅上,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錦被,左手支著腦袋,側著身子,右手拿著一隻烤鴨腿,不停地啃著,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盤烤鴨腿,一盤滷鴨翅,一碟片好的烤鴨肉,一碟麵醬,一碟蔥絲,一碟黃瓜絲,一碟薄薄的小餅,還有一壺花茶。在其對面的菊花從中還有云依月四個貼身侍女之一的月琴,在為其彈奏瑤琴。
雲寒雪這幅饕餮自得地樣子,讓剛剛邁步走進靜雅閣的雲軒看得心裡真真叫一個無語啊。回想著就在昨兒個晚上,好不容易逮著這丫丫的沒早睡,把她叫到李靖嵐的書房,告訴這丫的現下的形式,這丫丫的直接來了一句,“皇叔,您老人家是負責押送的差役,我只是被看守的囚犯,至於路上如何如何,那是您老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只負責隨大流就行。再說我也沒發言權啊,就算我說了您老未必聽,還不如不說,省的浪費口水。”說完一擺手,打個哈欠,開門走了。直接把雲軒到嘴邊的話給硬硬的堵了回去。氣的雲軒咬牙切齒,還拿她沒辦法,只能自己在心裡畫圈圈扎小人。
知道自己不出聲的話,這丫頭絕對會當作自己沒進來,即便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也會裝作不知道。“嗯,咳咳。”雲軒乾咳兩聲向雲寒雪宣示自己的到來。
雲寒雪心裡嘆了口氣,坐直身子,扭頭看向靜雅閣的院門口,臉上堆起了甜甜的笑容,嘴裡還含著一口剛咬下來的鴨肉,含糊不清的說道,“皇叔來了,快,過來嚐嚐,今天的烤鴨我讓廚房烤的時候抹了一層菊花蜜醬,味道挺好的。”
丟給雲寒雪一堆衛生球,雲軒衝起身見禮的月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順便把周天四個叫過來。”便直接向著雲寒雪走來。
“等一下,”雲寒雪嚥下嘴裡的鴨肉,叫住正向門口走去的月琴,“月琴啊,你讓人給我打盆水來,小姐我要淨面洗手,順便找人搬幾張凳子來,還有讓人送來幾張宣紙,記住要上好的茅洲軟白宣,順便把筆墨也拿來。”
“是。”福了一禮,月琴抱著瑤琴推出了靜雅閣的院子。
雲軒給了雲寒雪一個爆慄,恨鐵不成鋼的道,“中午你皇姑姑沒管你飯啊,這才吃過午飯不到半個時辰,你就又開吃了,也不怕撐著你。”說著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順勢在雲寒雪腳邊坐了下來。
雲寒雪很識相的挪了挪腳,順手拿起一張餅放上幾根蔥絲和黃瓜絲,把片好的要肉蘸上醬也放上,把餅卷好,遞到雲軒嘴邊道,“皇叔嚐嚐,很好吃的。”
雲軒瞪了雲寒雪一眼,那意思是說:討好也不管用,這次決不會讓你丫丫的在敷衍過去了。但,還是順從的張開了嘴把卷好的餅整個吃盡了嘴裡,嚼了嚼,嗯,味道確實不錯。也不用雲寒雪伺候了,兩人直接開始了搶食大戰。
再說蒼魂山脈深處的森林裡。
尚興海哭累了,也哭夠了,擦乾臉上的淚痕,抬起頭來看向空,嗓音沙啞的說道,“小七他們四個還在銘嵐宗,還有你身上的蠱毒怎麼辦?”
“呵呵,”聽到尚興海的聲音,就知道他已經平靜下來並下定了離開銘嵐宗的決心,空開心的笑了兩聲,語聲輕快的說道,“臨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了小七四人,讓他們在我們幾個走後,儘快下山,然後穿過梧棲山,去鶴源城等我們,一年之內我們就過去和他們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