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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熱熱鬧鬧地,也算是了了個心願。”

溫如是無言以對,太后這是在提醒她不得專寵呢,否則就要拿她的往事出來說道說道了。

要是她真的拿下了樓迦若,這些帶刺的話再不好聽,溫如是也就認了。

但是現在根本就八字還沒一撇便有人跳出來指責她霸著皇上不撒手——她倒是想霸啊!那也得樓迦若點頭不是?

若不是她的兒子是篡位搶來的這個寶座,太上皇還在晟霄殿中軟禁著,恐怕她還會說些“先帝泉下有知,也會備感欣慰”之類的話吧……

溫如是唇角微彎,服軟附議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嚥了回去。哪怕是為了情勢所逼,她也不想說出願意將樓迦若拱手相讓的謊言。

身處宮中,居然還肖想著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溫如是真心覺得自己犯傻犯得沒治了。

但是既然決定了,有些事就不能去做,做了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有些話也不能隨便說,一旦開了先例,日後若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就會理所當然地再讓步。

溫如是不希望這樣,不只是樓迦若,她也需要用行為來堅定自己的內心。

忤逆太后的結果,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溫如是不敢再激怒她,唯有繼續保持沉默。

氣氛凝滯了半晌,太后面色不虞地正待開口,忽聽到一道不急不緩的男聲:“今日天熱,母后怎麼不遣人去取些冰魚過來解暑。”

樓迦若氣定神閒地慢慢踱過來,金龍錦袍下襬微微拂過溫如是的身邊,未做絲毫停留。

他踱到太后手邊坐下,沒有回眸看溫如是一眼,就像她只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下人。

亭內母子兩人輕聲細語地話著家常,亭外溫如是靜默無聲地跪在**的大太陽底下,額上漸漸有汗意微微滲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后才暗歎一聲。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外面跪姿不改的溫如是一下,抬眼望向面前這個令她又驕傲又憂心的陛下:“也罷……在院裡坐了這麼一會兒,哀家也乏了。”她起身,便有宮女上前小心伺候著。搭著她的手行至亭口,太后頓了頓,回身囑咐道,“朝中事務繁忙,你也早些回去吧。”

待到眾人簇擁著太后離開花園,此時院中就只剩下了他的隨侍和亭外的溫如是。

樓迦若沉默良久,才遣退侍衛,徐徐行至她身前站定。

花開無聲,溫如是低垂的姿態柔美,烏黑如雲的發端簪著一枚白玉響鈴簪,和風拂過,有低微的玉鳴輕響。

樓迦若緩緩伸出手,語聲溫潤:“起來吧。”

沒有了外人在場,溫如是這時才覺得委屈。

她扁了扁嘴,抬手置於他的掌心,抬眸幽怨地望著樓迦若,卻不動:“……腿麻得厲害,起不來。”

握著她細嫩的柔荑,樓迦若也不躬身扶她一把,只是低聲道:“你既明知會受罰,又何必惹怒太后?”語調雖然還是一如往日的淡然,但她也能聽出其中細微的柔和之意。

他的掌心微涼,溫如是輕輕勾起嘴角,盈盈笑著就著這個姿勢,拉著他的手貼到自己曬得滾燙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一雙美眸明亮通透:“這點小苦我還受得住,不過,要是太后她老人家真的下狠心要砍了我的腦袋,說不定我一害怕就服軟了。”

樓迦若無語,抽手就待拂袖而去,卻被她緊緊抓住不松,反倒將沒有防備的溫如是扯得半坐到了地上。

樓迦若一怔,停下動作嘆息一聲,見她委屈地垂頭不語,只好妥協道:“行了,快起來。”

溫如是逶迤的裙裾鋪散在地,仰起雪白中透著粉紅的小臉,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