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鬚,慨然道:“正是!”
細細說來,自打上次胡東海設計圍獵薛向失敗後,他和徐龍象可是遭受了好大的打擊,胡東海甚至給徐公子出了闢居海外的主意。
儘管消沉歸消沉,但這二位從不曾死心,計較的便是要在薛向揪出他徐某人和胡某人之前,再發動最後一擊。
胡東海腦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就有了主意。
在他想來,當下,要整倒一位官員,最好的法子莫過於兩樣,一是錢,二是女人。
當然,胡東海不會幼稚到想著去給薛向送錢送女人,而且,也沒這個必要,只須構陷,栽贓即可,這世上死在莫須有罪名下的人,還少了麼?
而胡東海首先就排除了在錢上弄倒薛向,因為家世到薛向這個地步,除非貪汙鉅額公款,否則很難拔倒,再說,薛向現在執掌的督查室也沒那麼多錢給他貪汙。
而若選擇受賄,則問題更大,一來,錢少了,你沒辦法證明人家薛向收了錢,畢竟他家世擺在這兒,有多少錢,還真說不準。
若是錢多了,則又離譜,缺乏可信度,畢竟誰吃多了,去給一個督查室主任塞那麼多錢。
再者,胡東海研究薛向的生平,知悉在蕭山時,那位原蕭山縣長俞定中幾人,用這種辦法設計過薛向,最後以致丟盔卸甲,全軍覆沒。
是以,胡東海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既然錢不行,那就只有女人了,相對於用錢,薛向這個年紀,年少慕艾,又值新婚燕爾,兩地分居,說他亂搞男女關係,自然比說他貪汙受賄的可信度要高得多。
當時,擬定了這個突破口,胡東海就一直在準備進攻策略和路線,短短數日,他便連道具和大致方向,都規劃好了,已經準備著手了。
忽然,爆出了今天這麼個事兒,讓胡東海靈光一現,又抓住了重點,重新編制了計劃。
在他想來,按照原定策略,雖也可汙得薛向無法自辯,可到底沒有實打實的證據,恐其脫身,如今若是從這位柳總裁身上下手,定然能抓他們個現行。、
“怎麼下手,難不成僱人跟蹤,偷拍他們在一起的照片?”
徐公子雖沒玩兒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胡東海方起了個頭兒,他便自動聯想到了下手方向。
胡東海微笑著搖頭,“公子,以那位薛主任的本領,咱們跟蹤偷拍,這不是找死麼,這個法子行不通。”
徐龍象點點頭,“願聞其詳!”
胡東海道:“公子,我建議你速速派刀疤出國一趟……”
“出國?出國做甚!”
胡東海正要作答,刀疤快步而入,“公子,先生,老管到了!”
“噢!”
徐龍象和胡東海雙雙大驚,快步迎出亭來。
老管快步而行,幽幽月光,照在滄浪湖水上,銀閃閃一片,老管行在湖上已被夜色隱去形跡的古橋上,宛若踏波而來。
“管先生,辛苦!”
徐龍象把住老管的胳膊,滿臉赤誠。
老管卻衝胡東海深深一躬,“師傅,弟子今後,就能長侍左右了吧!”
若是青幫中人,尤其是火狼,此刻在側,聽見老管對胡東海道出這兩個字,估計眼珠子都能驚爆。
因為,他火狼遭遇老管,可是偶然得不能再偶然的機會。此人數術陰陽,周易八卦,無所不精,一次偶然對面,老管張口就批出了火狼的生辰八字,以及生平,便是火狼從不曾對人言道的姓氏,也被老管隨口道出。
當時,火狼簡直驚為天人,自此,老管便成了他火狼的軍師,在老管的幫助下,青幫的發展也是一日千里,其中,老管甚至還多次幫助火狼識破過徐龍象的陰謀,也在算計徐氏上沒少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