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麼窘迫了。或者可以說,誰讓他只有‘右手’呢。。。。。。
‘妨礙’他的血管被一一清除後,凌光再接過護士遞來的內臟夾,準備為二人取出腎臟。這當上,一名經驗豐富的護士開啟了內臟顯微器螢幕,準備將連線它的視螢幕傳輸管插入二人體內,意讓凌光在顯微器下操作手術。也可能是二人欠缺溝通吧,凌光根本就沒想過藉助這臺器械,他執著內臟夾的大手與那護士媚媚的小手在接近孩子母親的傷口時碰在了一起。
“你幹什麼?”二人同時縮手,凌光鄒眉問道。
護士被他這一聲大呼嚇了一跳,惟惟道:“我想為凌醫師插上顯微器。。。。”
凌光不滿道:“為我?我什麼時候需要插顯微器的?”顯然,他心情焦躁,抓著護士的語病便是一句訓斥。
護士嚇得趕忙改口:“為。。。為病人。。。”
凌光大怒:“誰讓你擅做主張的!?我連“破血管”都不用顯微器,現在不過取個腎臟,還用你來操心?我沒開口你亂操作什麼俊?
護士一臉委屈道:“這。。。這是步驟。。。”她說的沒錯,本身做這種大型的內科手術都是需要內臟顯示器輔助操作的,因為,以人的肉眼,是不可能看清內裡的一切,不靠顯微器,根本不可能避過身體內那一根根的神經、血管。這顯微器本應當是在破膛後、剪除血管前插入的,可那些護士根本沒想到凌光的手術動作居然這麼快,她們連反應都還沒有,那“破管”操作便已告完成了。
果然,凌光怒道:“什麼步驟!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用你來教我?自作聰明!”鼻子哼哼兩聲。
當然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且那護士本就沒有做錯,發洩兩句,減減壓,凌光便道:“行了,準備容器盤。”說完這句,他便不再理會那些以被他嚇至‘花容失色’的一眾護士,握起夾子,迅速**母親體內,‘看都不看’地在內一陣剪、挑。
三分鐘後,一枚血淋淋的腎臟被取了出來!
那方才被他罵過的護士,端著內藏容器,低眉順眼的遞了上來。
凌光小心的把這小櫻唯一的救命物輕放在容器內。說話便要再來取小櫻腎臟。
手套內的小木棍一陣抖動。
凌光會意,抬起手放於耳旁。
小木棍:“小櫻的腎臟還是不要取了。”
凌光不解:“恩?不做了?”
小木棍:“不是,只是不取她的腎臟了,只把她母親的加上去便可以。我剛才跟她的腎臟結‘接觸’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完全壞死,現在加上一顆完好的腎臟,三顆相互運做,對那兩顆功能快失的有好處,對小櫻也有好處。”
凌光顯然是沒把握住小木棍說的要領,皺眉問道:“三個腎?那不成怪物了。。。孩子還能活嗎?”聲音大了些,引得護士紛紛側目。
小木棍利馬回道:“少廢話,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你要學的東西多了,回家我再慢慢教你。”
醫學角度來講,體內不論是存在有一顆腎臟還是三顆甚至四顆,人都是能健康存活的。不用說,凌光不懂這些。小木棍也沒時間向他解釋。其實凌光只用稍稍細想一下便會明白,他打手術開始就走進了一項‘醫學上的誤區’,那便是…………在他潛意識當中,從頭到尾他都只認為黃櫻是病患,而忽略了她母親。其實,只要上了手術檯,便沒有病人與捐獻者的區分。正因為他忽略了小櫻母親,所以在他心裡只道“三腎怎麼活”,卻忘記了那邊還有個只剩下單腎的。。。。。。若他早點反應過來,手術前便定會問上小木棍一句“那她只剩一個腎臟了怎麼辦?”那麼現下也不會鬧出如此笑話了。
聽完小木棍說話,凌光臉上微微一紅,旋即便被這手術室內的緊張氣氛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