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耗,口中急道:“先上車,我再慢慢告訴你!”
凌光忙道:“好,我們走。”旋即又道:“等、等等,我把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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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到計程車上,明澄解釋了乘年華進醫院的來龍去脈。原來是乘年華在工地操作機器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手臂捲到了攪拌機內,當下便連著手臂關節齊腕斷掉了,目下正在『市一醫』進行搶救。
凌光聽在耳裡疼在心裡,強忍著欲要奪出眼眶的淚水,衝司機大叫道:“你開快點呀,媽的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司機也知他心裡難過,遂不與他計較,只道:“先生,已經很快了,再快我就要被交警‘照相’了。”
凌光欲要再罵,身旁坐著的明澄拍了拍他的大腿,好言相撫了一番。隨後又嘆了口氣,道:“年華失去知覺前一直在喚你的名字,囑我一定要通知你一聲,免你擔心。”
凌光聽罷心內一陣難過,不禁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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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到站。這本省三大著名醫院的碩大招牌掛在高三十層的樓頂處,卻還是可以映入二人眼簾,招牌之大便可見一般。
凌光匆匆付了車費,拉起明澄一路狂奔至『手室急救室』,口中自道:“今天真他媽晦氣,一天內兩進這我最不喜歡的地方。”
強忍著消毒水的刺鼻味,二人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四周淅淅瀝瀝的站了幾個人,因該都是乘年華同事無疑了。
凌光拉起一人急問道:“怎麼樣了,小華現在情況如何?!”看到眾人皆搖頭不語,凌光的心又沉了一下。
不一會兒,從手術室內走出兩名一長一幼的醫師,身後還帶著幾名護士。凌光當先衝上,一把抓起那年長醫生的手臂問道:“我朋友怎麼樣了!?”
那醫生嘆了口氣,慢慢道:“已經脫離危險,生命肯定是無礙了,不過他這左臂估計是保不住了。。。。”
凌光聞言一驚,如雷轟頂。他咆吼道:“怎麼會呢!?現在的醫學這麼昌明,不是有接帛手術嗎,怎麼會保不住呢!?”
醫生低頭不語。
這時,陪著乘年華來的一個同事帶著哭腔道:“他們不給年華做手術。”
凌光驚道:“不給做!?”
那同事恨恨道:“對,沒錢,不給做!我們帶來的錢只夠處理年華的傷勢、為他止血而已,至於接帛,我們實在無能為力。”
凌光聽完,轉向那醫生怒道:“多錢?我付!”言罷伸手進口袋一陣翻掏,取出零零碎碎百來塊錢。。。
那醫生見狀搖頭苦笑:“鐳射接帛按創傷面積算,最少也要三萬圓,貴友的手臂是從關節處斷裂,創傷面不小,恐怕接帛費用起碼也要五萬,而且這還不算人工費、治療費和事後的住院費。。。。”
凌光驚呼一聲:“五………萬!!!”五萬圓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他找他姑媽借,怕也一下湊不來,而且對方也明說了,這五萬圓只是前期費用,還有什麼醫療和住院費呢,況且他姑媽也不可能一下子給他這麼大一筆數目,養凌光一個已經夠吃力了,難道還要再管上他的朋友?凌光於是打消了這念頭。
想想年華平日跟他的感情,想想他為了工作和學業操勞的樣兒,跟自己一樣、二十歲出頭,確活得像個小老頭一樣累,若再殘廢了,那真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當下心中一陣難過。
凌光低咽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趕忙拉過明澄問:“小華不是在工地受傷的嗎?這因該算是工傷呀,你們工地不負責嗎?”
那隨乘年華一道來的同事紅著眼睛說道:“工地不管,我們這些都是臨時工,根本沒跟工地籤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