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對於她來說實在是覺得彆扭,所以算了,還是行個禮就算了。大不了就讓慶隆帝覺得她傻,不懂事唄。
但慶隆帝面上卻是一些兒惱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慈祥的望著她說道:“這就是玥兒?記得那時阿鄴修書過來,說是生了個女兒,不想一晃你都長這麼大了。”
這話可不大好接,於是司馬玥便只禮貌性的笑了一笑,附和著說道:“是啊。”
不想李太后聽到慶隆帝說的這話,卻是鼻子裡輕哼了一聲,而後便說道:“提起阿鄴來,我這個做孃的,和你這個做兄長的,可是都有近二十年沒見過他了。我做孃的自然是對他日思夜想,就不曉得你這個做兄長的想不想你這個唯一的同胞親弟弟?”
這話問的頗為尷尬,慶隆帝面上訕訕,忙說道:“朕只有阿鄴這一個同胞親弟弟,自然也是日夜思想他的。”
“你也知道阿鄴是你唯一的同胞親弟弟啊?那當年你怎麼還那樣對他?”李太后很是義憤填膺,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就大了起來。
而聽著李太后接下來所說的話,司馬玥也基本曉得了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發讓江陵王衝冠一怒,二十年來都沒有回過京城。
原來當年先帝除卻慶隆帝和江陵王,另外還有三個兒子。只不過慶隆帝和江陵王畢竟是從一個娘肚子爬出來的,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自然是比其他的兄弟之間要來的親厚些。只是當時慶隆帝雖然是嫡子,卻不是長子,而大夏的儲君是嫡子可繼承,長子也可繼承,所以慶隆帝當時的身份就頗為尷尬。
但礙於李太后身後的趙郡李氏一族的壓力,先帝最後還是立了慶隆帝為儲君。只是這樣一來,他的長子心中自然是不大服氣的。可他母妃的孃家身份低微,壓根就沒法同趙郡李氏一族相比,就是要爭,那也是爭不過慶隆帝的。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便想出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法子來。
慶隆帝是司馬皇室和趙郡李氏的血脈不錯,可江陵王也是啊。正所謂是天家無親情,為了一個皇位,兄弟手足之情又算得了什麼。
於是這個長子便百般的蠱口惑江陵王也去爭儲君的位子,就想著到時慶隆帝和江陵王兄弟相向,兩敗俱傷的時候,到時他這個長子自然就會是下一任的儲君了。
但江陵王卻是不願意背叛自己的兄長,所以對這個長子的提議壓根就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可架不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個長子既然是打了這份如意算盤,就算是江陵王再不願意,可他也已經是將江陵王想要和慶隆帝爭儲君的風聲放了出去,而且還捏造了一系列事實來證明。
而慶隆帝又是個本性多疑的人,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對江陵王有所提防了。江陵王不是個笨人,自然是察覺到了慶隆帝對他的提防之心。最後他雖然是幫著慶隆帝除掉了那個長子,可兩兄弟之間以往親厚的情誼卻再也沒有了。而且為了防止慶隆帝往後又再提防他,他索性便自請了封地,帶著自己的王妃遠離了京城,從此近二十年來都沒有踏足過京城一步。
李太后說完這一切,便伸出食指指著慶隆帝,怒道:“你說說你這都做的叫些什麼事。你和阿鄴自小一塊長大,他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他心裡最是敬重你這個做兄長的了。便是聽到有人在背後說了你的一句閒話,他都要上前去跟人家理論一番,就這樣他還會搶你的儲君位置不成?不過就是一個奸詐小人別有用心故意散播的言論罷了,你竟然也聽了進去?害的阿鄴對你失望至極,竟是遠離了京城這片傷心地,也害的我這麼些年都沒有見過阿鄴一次。便是玥兒,現下她都十四歲了,我這個做皇祖母的才第一次看到她。你倒是說說,你可對得起阿鄴,對得起我?”
想了想,她又加上了一句:“可又對得起玥兒?”
司馬玥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