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像個無法無天,目無法紀的樣子?再者說了,你身上流著的是我趙郡李氏和司馬皇室的血液,在這世間原就是最尊貴的身份了,便是驕縱些也是應當的。好孩子,站這麼久累了吧?快來隨皇祖母坐下。”
司馬玥瀑布汗。
這李太后看來也是個驕縱孩子的能手啊。這若是原身的司馬玥聽到她這番話,只怕往後在這京城也都會橫著走了,豈不是更無法無天?
李太后牽著司馬玥的手到上座坐了下來,一疊聲的讓人上茶,上糕點,同時對著伺候在身旁的李內監就說著:“皇帝呢?玥兒可是他的親侄女兒,他怎麼不來看一眼?快,去將皇帝叫到這裡來。”
李內監有些為難的望了司馬玥一眼。
從來只有晚輩去拜見長輩的道理,哪裡有長輩先來見晚輩的道理?而且對方還畢竟是個皇帝。。。。。。
他這番猶豫的模樣被李太后看在眼中,一張臉立時就沉了下來,聲音也有了太后該有的威嚴:“怎麼,哀家的話你是沒聽到?”
“皇祖母,”司馬玥這時也站了起來,乖巧溫順的對著李太后說道,“皇伯父是長輩,理應玥兒先去拜見他的。不然皇祖母就先讓李公公帶我先去拜見了皇伯父,待會我再來陪皇祖母說話?”
她這番乖巧溫順的模樣和得體懂事的話只刷得她在李太后心目中的好感值蹭蹭的就往上直線飛昇。
“乖孩子,”李太后握住了她的手,剛剛面上的威嚴之色一掃而光,轉而滿是慈祥的說著,“你都趕了這麼多天的路,豈不是累?還是在這坐著歇會兒吧。你皇伯父雖然是你的長輩,理應你去拜見他不錯,可我還是他親孃呢,他這個做兒子,難道就不該來看看我這個做孃的?你就乖乖的坐著吧,沒事的啊。”
然後她轉過頭,對著李內監,聲音又威嚴了起來:“還不快去將皇帝叫到哀家這裡來。”
其變臉如翻書,司馬玥表示歎為觀止。
祖孫兩個說了會兒話,自然都是李太后在問司馬玥,無非就是她父王如何,她母妃如何,她在江陵的時候如何之類的。
司馬玥對江陵王府那裡的事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李太后也不清楚啊。旁邊雖然是有一個鶯時是從江陵來的,但司馬玥早就是暗中套問過那兩個小丫鬟和那個嬤嬤的話了,知道這個鶯時一開始本不是王府裡的人,是她們臨要上京的時候,江陵王才遣了她來貼身伺候的。所以若是這樣推測的話,鶯時其實也應該不是很清楚江陵王府裡的事的吧?而且這段日子相處下來,司馬玥覺得鶯時壓根就是那種不多話的人,於是司馬玥就很有恃無恐的瞎編了一些話來搪塞李太后。
反正無非是多說一些父王如何的想她,她這個做孫女的也是如何的想她之類的,哄李太后高興罷了。
李太后果然是被司馬玥哄的很高興。於是等到她的皇帝兒子來的時候,她面上的笑容都還沒有褪去。
皇帝現年剛過不惑之年,名叫司馬泓,年號慶隆,生的頗為儒雅。
見著李太后,他恭敬的行了個禮,喚了一聲母后。
李太后在見到慶隆帝的時候,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坐吧。”她隨手指了下旁側的位子,然後又冷淡的吩咐著身旁的宮女,“給皇帝上茶。”
慶隆帝卻是沒有坐,反而是望向坐在李太后身側的司馬玥。
於是司馬玥就很有眼色的站了起來,行了個禮,叫了一聲:“皇伯父。”
她原本是在想著,這見到皇帝,到底是該跪呢,還是隨便的行個禮就行了呢。
若是按血緣關係來說,這算是晚輩拜見長輩,行個禮就行了吧?可這若是按君臣關係來說,他是君,她父王在他面前都是個臣子,那她就該跪啊。
只是她覺得動不動就下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