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也不太懂。
不太懂才怪,如果說張浩不明白柳茜茜這句話的意思,估計這世上就不會有人懂了,就是柳茜茜本人怕也要糊塗上三分了。
“皇兄不是要給眾大臣們一個交待嗎?無憂明天去大殿再提此事便是。”
柳茜茜一邊說著,一邊抬腿向外走去,根本就不把那仁宗會有的反應當回事。還是張浩想的夠周全,臨出門時向內喊了一句。
“皇上最好把那個欺君枉上的陳世美也叫上,免得無憂還要費兩遍勁!”
陳世美嗎?原來是衝著李宸妃來的呀!仁宗皇帝走到門前目送柳茜茜與張浩兩人離去,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原來那人還真是陳世美呀!
………【241、金殿上來了倆駙馬】………
“無憂公主駕到!駙馬駕到!”
隨著金殿門口守門太監的一聲高唱,柳茜茜挽著張浩的胳膊,抬頭挺胸的走進了那金鑾大殿。那個朝臣們天天開會,處理朝政的地方,也是禁止後宮之人進入的森嚴大殿。
早朝的時間快要到了,滿朝文武全都在裡面等候著那個準點出現的皇上了。這個時候卻從外面傳來了一聲無憂公主駕到的傳呼聲,不由讓他們全都轉過頭去看向了門口。同時那議論聲也此起彼伏的在周遭響了起來。
“公主怎麼來了,這什麼時候後宮之人可以臨朝了?”
“無憂公主身為護國公主,自然不能等同於一般的後宮之人。來朝堂也未嘗不可。”
“可那個陳世美雖然貴為駙馬,然他只是刑部的一個執事,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朝堂之上,他怎麼也來了?”
“唉,人家祖上冒煙呀,沒見人家報的是駙馬,不是刑部執事呀!”
“說話要有根據,駙馬雖然只是一名刑部執事,官不足三品不可以臨朝,然他畢竟是今科狀元郞,憑這一點他便可以隨時臨朝。”
“這……”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有攻擊柳茜茜這個公主的,也有針對張浩那個駙馬而去的。反正一句話,柳茜茜與張浩的出現,真可謂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平靜的湖泊裡扔進去了一枚重型炸彈哇!
張浩用胳膊肘碰了碰了一直向前走著的柳茜茜,用眼神示意她留心一下週遭的議論,也好在接下來的時候分清楚誰會站在她這一邊兒。柳茜茜看了一眼張浩,其實不用他提示,她也已經在細心的留意著那些替他們說話的人兒了。大多都是追隨過太后的人。
“公主安好,駙馬安好!”
“嗯,範丞相一向身體可好!”
柳茜茜同張浩剛剛站定,便有一人走將過來向他們問好請安,這不由讓得他們齊齊抬起頭望了過去。一看之下才知,原來是許久不曾臨過朝的范仲淹範丞相。這位良相不論是作為他丞相的職責,還是作為他個人的修為,在後世都廣為流傳。張浩與柳茜茜還一直遣憾,來到這裡這麼久的時間了,居然連一面都沒能見上那個美名在外的範丞相。只是聽說他一直告病在家,幾個月未曾上朝了。
“託皇上洪福,公主洪福,太后洪福……”
範相一句話說將出來,才意識到說溜嘴了,那太后不久前剛剛仙逝了,此時再提似乎有點兒不太近人情。於是便看見一向鮮少出錯的範相,臉兒憋的通紅,一句話說了一半就僵在了那裡。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從大殿前方傳來了一句悠長而尖銳的皇上駕到的呼聲,總算是把這麼個尷尬的事兒給掩過去了。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隨著仁宗皇帝的一擺手,一句眾卿平身的話兒出口,那在大殿之上跪了一地的文臣武將們全都重新分班站在了兩則。
“呀,範相身體好些了?怎麼不在家中多休養一些時日?”
仁宗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