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難忍,於是他打橫把她從水中抱起,上岸時一手將黑狼犬的皮毛鋪在地上,然後溫柔的將她放下。齊程坐到她身邊,讓她依偎著自己,他一邊輕輕的撫摸她光著的腹部,一邊揚起尾巴輕怕她的脊背,似是撫慰。
郝然默默享受著他對自己的照顧,此時她在齊程的眼中已經看不到絲毫的**,哪怕他依然對著自己的光溜溜的身子,撫摸著她,也再沒其他的動作。
她心裡微微泛酸,對齊程既有感動又有難過,覺得自己矯情了。她明明說要盡全力去接受新的齊程的,哪怕他已經不完全是個人,甚至是半隻獸。但……面對他更多的親熱,郝然卻忍不住本能的有些排斥或是懼怕,即使這都是他們以前夫妻間最親密常見的事。
她還是恐懼,但卻不是恐懼和他親熱一些。如果說齊程親吻自己時還不明白她下意識的在抗拒什麼,那麼此時她理清頭緒,卻知道自己的原因了。郝然害怕的是親密過後的所面臨的問題,比如……生育。
這個明顯未開化的大陸,他們當然沒法避孕,那麼過後郝然若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生出來會是什麼樣子呢?像她還是像現在的齊程?
她思緒混亂的當頭,齊程卻沒打擾她,只是咀嚼了一些香豆,然後便低下頭輕輕舔舐郝然的小腹,似以為這樣能減輕她的疼痛,讓她臉色變好一些。
郝然苦笑著看著他這種舉動,抬手摸了摸他粗糙的頭髮,手順著滑下去摸到他溼溼嗒嗒的皮毛。是的,她害怕她生的孩子會變成齊程現在這樣,人不像人,獸不像獸。
她愛齊程,能盡力慢慢接受他後天客觀造成的獸化,郝然甚至明白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她自己拖累他的。但面對一個可以避免的孩子或者獸孩,她還沒辦法接受,至少,現在還不能。不過,她相信,也許她需要的只是時間……
兩人在岸上躺著黑狼犬的皮毛曬了一陣後,身上的水跡便幹得差不多了。
郝然拿起之前脫下的舊衣服褲子和鞋穿上,這些東西放到陽光下暴曬後似乎汗味輕了很多,不過她想著下次洗澡時還是該順便洗了。畢竟這可是她在這裡唯一的衣服了,好好愛護才能使用更久。
相較郝然的衣服,齊程的一身皮毛就顯得方便多了,洗過之後,曬乾了還散發著香豆的味道。這是郝然想出來的,既然沒有沐浴乳洗髮水之類的東西,就用這香豆的香味去異味吧。只是沒想到效果要比郝然一開始設想得要好的多,即使在她自己身上效用不明顯,並不去汙也沒留下太多香味。不過在齊程身上卻效果很好,似乎這香豆的香味在皮毛身上能得到更好的施展,她用來洗頭髮的效果也確實比用在身上好。
這點小小的發現讓郝然的心情變的不錯,她總是嘗試去發現這個未知世界的熟悉東西,哪怕明明是陌生的也試圖去取名或發現功用讓它們逐漸變得熟悉。這似乎能讓她的心變得簡單一些,樂觀一些,從而在這個明明該恐懼的地方活的開心一些。
上山遇雨
既然兩人已經清潔好,那麼又該上路找窩了,雖然現在天色看上去不過是剛過正午的樣子,但郝然可不是太確定還有多久就天黑。雖然她猜測整個下午是十二個小時,估計的是現在距離天黑約還有十個小時左右,畢竟是猜測,估計,約,所以郝然便催促著齊程上路了。
尋窩探索前行之路繼續開始。對面這座山丘雖然看起來並不是很高,但是丘嶺卻延伸的極長,長的可以讓郝然一眼望不到頭。
她和齊程兩人決定先把山腳下全部探查一遍後,再去看看山上都有什麼,有沒有天然洞穴或可以挖出洞穴的地勢。就這樣,兩人沿著山丘走了起來。走著走著,兩人就覺得周圍的地勢好像高出剛才那裡,地勢雖然越來越高,但起伏卻並不是很明顯。看來這片陸地就像個大斜坡,他們來的那一邊地勢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