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手裡的空碗收了過去,雞湯吃了大半,他把盛著剩下湯汁的桶瓜一齊收拾好,道:“有什麼關係,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先養好身子再說。”
是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屬於他們的日子,不久的將來,他們總會有一個完整的家。
家裡有齊程,有她,還有一個小怪獸……
黃瓜速長
齊程用鉤爪刺破一隻白水果後,遞到郝然的手上,給她當作飯後飲料。然後他抱起髒了的桶瓜做成的餐具,一手撩開葉簾走了出去準備去溪邊清洗。
郝然正喝著白水果的果汁,但齊程前腳剛走不到五分鐘葉簾又被掀開來,竟然是小紅。他手裡捧著一隻桶瓜,尾巴輕輕的擺開一道弧度,左顧右盼一會後確定齊程走沒了,這才連忙搭下簾子,咧開唇朝郝然走了過來。
郝然見他這樣不禁覺得好笑,但又覺得難怪了,按平常早上這個時候齊程早就和群落裡的狩獵隊伍下山了。今天因為她來了大姨媽,這才留在木棚裡沒走,難怪小紅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在外面窺視了多久,這才捕捉到齊程出棚,立馬就進來了。
小紅湊到郝然身邊坐下,將手裡端著的桶瓜遞給她,那桶瓜裡竟然盛著冒著熱氣的鹿奶,送到手上的時候已經不燙手了,也不知道小紅煮好這奶在外面等了多久。一時心裡也暖暖的,不錯,總算沒白疼乾兒子一場。
小紅似乎見她很滿意,忙幫她扶過桶瓜喂她喝奶,又撒嬌似的在她的懷裡胸前蹭了蹭。但就是這麼平常的一蹭,小紅卻忽然停下。然後他的尾巴警惕的揚起,頭從她的胸前下□滑去,一手揭開她覆蓋在某處的幾片柔軟樹葉,看到了裡側的血漬後,他然後猛地回過頭看著郝然,“嗷嗷”直叫起來。
“小紅,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郝然看他這動作,聽見這叫聲,知道他估計是以為自己受傷了,忙安慰他道,就算他聽不懂她也習慣性說出來。
小紅不懂,他只知道嗅覺和視覺不會騙人,雖然臉部表情僵硬,但郝然還是從他臉上讀出了擔憂,心焦。他低下頭朝某處伸出舌頭正準備舔舐,郝然還來不及推開小紅,齊程就掀開簾子進來了,他手裡拿著幾隻形狀各異的餐具桶瓜,臉色鐵青的看著小紅。
小紅抬起頭,一次他沒有跑,異常有膽識的回瞪著齊程,甚至連嘴裡的鋒利的獠牙都露出來了。
郝然見狀感覺不對,知道小紅這次估計是以為齊程家暴自己了,這才受傷流血的,但她沒辦法和小紅解釋這些,於是忙對齊程道:“老公,他沒惡意的,他應該是以為我受傷了。”
齊程不理會她說的,只是將手裡的桶瓜往地下一扔,掀起簾子,看向小紅,然後朝外面一指——意思是,狗日的,性騷擾我老婆,出去單挑。
小紅鼻子發出一聲重氣,似乎是模仿得不太好的一聲冷哼,郝然翻譯為——單挑就單挑,誰怕誰?然後小紅昂首挺胸的站起來,在走出去之前他又回過頭看了一下郝然的□,眼睛裡滿是難受。
“喂,你們別去!”郝然無奈的看著兩人出門的背影,一手扶額,小紅也就算了,心思單純不明白她和齊程的意思。但齊程好歹是個有思維和智慧的人,怎麼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雖然知道他們兩人是要出去打一架,但他們打架的次數太多,多到郝然已經懶得去勸了,尤其是現在這種自顧不暇的時候,小腹儘管疼痛有所緩解,但她實在吃不消起身出去做和事佬。唉,可能兩人鬧一會就完了吧。
只是這種想法在郝然度過了格外漫長的四天經期後,再遇到腦門上兩個大包,尾巴有兩處都少了塊皮毛的小紅時,才知道上次絕對是鬥毆,不是打鬧,齊程一點也沒手軟。
小紅似乎知道郝然在心疼他,很懂味的連忙撲到她懷裡,“嗚嗚嗚”的蹭著她,彷彿在對齊程進行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