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均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師,你怎麼了?”歐陽雪上前詢問,道出了她和藍風心中的憂慮。
“女施主,你或許想不到吧,你可以報仇了,你已找到你的仇家。”靜空看著和當年那張幾乎相同的臉。
“大師,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歐陽雪心想,仇家?難不成靜空大師知曉那樁事?
“十九年前鎮陽縣發生了一樁子事,縣令一家子死了,只留下一個孤女,就應是你吧!如果我沒有說錯,你這回就是專程來複仇的,對吧!”
“不錯,我是下山來複仇的,但無奈一直沒有找到仇人,還差點誤傷人命。”歐陽雪見事情有點眉目。將具實情說出,說不定靜空大師能幫上什麼忙。
“找到了,那人就是我。”靜空的回答,讓歐陽雪和藍風深吸一口氣。
“不,大師,這種玩笑開不得。再說,我那仇人一定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惡棍,又怎麼會是像你這般慈祥的人呢?”歐陽雪否決掉她所聽到的。
“有些事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單純。當年,我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閒人,後來,張高陽的妻子勾引我,說只要除掉張高陽,她便相伴我一生。當時,張高陽有點神經病,加上張妻年少有些姿色,她不願呆在一個瘋子身旁,只因是父母定下的婚姻,她也無從改變。於是,便想出那個餿主意,我們本想害死張高陽便成,哪知把令尊令堂也害了。當時,我很愧疚,而張妻卻說不打緊,不就是幾條命嗎,到時人一走不就完事了嗎?後來,我和她也不敢呆在鎮陽縣,偷偷地走了。我們住在一個沒有人煙的山上,山上野獸很多,我們生活很艱辛,張妻也提出要離開那兒,重去一處,但我們成了罪犯,怎敢下山?我們便又住下去,或許因為窮困的緣故,她時常動不動就亂罵我,這些我都忍了,最可恨的是有一天晚上,她竟拿起柴刀向我劈來,若不是我發現得快,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一把奪過柴刀將她推開,沒想到她的頭竟碰到牆上的一把小劍,她的頭被刺中,就這樣活生生的釘死在牆上。事後,我知道自己罪惡過大,我上了靜明山出家了,出家後,我一直誠心念佛為他們超度,也是在清洗我的罪過,我四處尋藥救人,也不過問江湖事。但我早料到會有今日,我這條命還得留著你來取。想不到這一天這麼晚才來。”靜空敘說完實情,他並不是想為了博得歐陽雪的同情,而是為了讓歐陽雪知道實情。
他的一番話把歐陽雪驚呆了,她呆呆地望著地面,希望能從地上看到那三個字“不是他”,但畢竟事實就是事實,她搖搖頭。
“雪兒,你怎麼了?”見狀,藍風上前安撫她,提怕她有什麼想法。
“動手吧!我也不想死在靜明山下,也不願死在鎮陽縣,這兒是它們的交界處,你就在這兒殺了我吧!”靜空仰起頭,望著遠處幾座孤墳,自己死後是不能像他們一樣擁有一個“小屋舍”。“不,大師,即使你說的都是事實,那我也不會殺你的。你曾救過我一命,又為民除病,百姓怎能沒有你呢!再說,你已出家,你為我的父母超度,想必他們早已原諒你了。”歐陽雪在內心苦苦掙扎一番後,才一字一字地說出這幾句話,她雖然一直在尋找仇人,但她又怎麼能殺一個百姓口中的活菩薩呢?那自己豈不也成了一個罪人。
“大師,你也別說什麼了,你在人們心中是很重要的,你不在了,當地百姓尋醫求藥得去多遠啊!若是病情嚴重的,豈不是給耽誤了嗎?”藍風在一旁煽風點火,他覺得歐陽雪的做法是正確的。
“嗯!我就在靜明寺裡,假若哪日女施主心血來潮,請隨時來取這顆頭。告辭!”說完,他大步邁開,走向自己的歸宿。
“不會的。”人影已走遠,歐陽雪才慢慢開口,彷彿是在自語。
“雪兒,我們也該走了。”藍風輕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