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歐陽雪回頭望了藍風一眼。
藍風微微仰頭,“那我們走吧!”
兩人相伴牽著馬在路上漫步。
“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藍風看著悶悶不樂的歐陽雪。
“沒什麼,我這時才想起,你當初不是說我是你的妹妹嗎?”
“妹妹,不,後來我到師父那兒去,也就是你師伯,是她告訴我事實真相的。”
“你又怎麼了?沒事吧!”
“我不說話你會將我當成啞巴嗎?”歐陽雪反問。
藍風看著她美麗的側影,輕輕扯動嘴角,他這一生是認定她了。天色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他們找到一家小店住下。
靜空一路走著,天氣漸晚,他來到一家小客棧休息。
月落日出,天色漸明朗起來,“哎喲。”街上的一個粗猛聲音吸引住人們,樓上樓下的人都探出頭來尋找聲源。
“這是怎麼了,二柱。”一個好心的大娘走過來欲扶起坐在地上的男子,但無奈力氣太小。
“拉的東西多了點,不小心車歪了,我也摔了一跤,腳摔疼了!”中年男子扶住腳腕。骨頭裡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皺緊眉頭。
“或許是骨折了,天還這麼早,做兩車拉嘛。”眾人圍上來,誰都難以想象他竟拉那麼多的木材。
“送你去醫館看看吧。”說著,一個年紀相仿的男人走過來想揹他去。
“免了,那醫館的人根本就不會看病。上次我表弟來我家,和我家小兒去放牛,不慎在山上摔了跟斗,手給弄脫臼了,去找大夫看。三弄兩弄,人都快給折磨死,都沒接上。我看就別去花那點冤枉錢了。”
先前那老大娘問:“那怎麼辦?”
“讓我來試試吧!”一個粗猛又略顯蒼老的聲音在人群后響起。
聽到說話,眾人連忙在聲源處讓開一條道。靜空和尚手捻佛珠走過來,他蹲在二柱身旁仔細觀察傷勢。
“勞煩哪位施主取點熱水和條毛巾來。”
“我去、我去。”一箇中年婦女忙跑進屋去,她家就在旁邊。
“施主把腳放在這兒。”靜空指著一塊略平的地上。“喲,還真有點痛啊。”二柱剛把腳放好,冷不防靜空大師用手一按,只聽得“喀嚓”一聲,靜空大師說:“好了。”便把浸在水裡的毛巾拿出來輕擰一下放在二柱的受傷處。
“就這樣,你多敷幾次便會痊癒了。”靜空大師站起身,大早的,他本想早點啟程,沒想到剛出門便遇到這樁事。
“多謝大師。”二柱剛想起身道謝,“等等,那大師呢!”二柱連忙回頭尋找幫他醫治的老和尚。那老和尚彷彿憑空消失般,竟沒有蹤影。
“唉——好人吶!”眾人一陣嘆息,各自回去了。
這一切全讓不遠處樓閣上的藍風和歐陽雪看見,“靜空大師。”歐陽雪和藍風追趕上靜空。
靜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施展輕功飛速的兩個身影,“是你們。”靜空再次看到那張他熟悉的面孔。
“靜空大師,上次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叩謝呢!請受小女子歐陽雪一拜。”歐陽雪跪在靜空跟前拜了一下,便被靜空拉起。
她說她叫歐陽雪,這是玩笑嗎?為了證實她是否就是那個歐陽姑娘,他看了看藍風,這人他見過,那次好像到過靜明寺。如果沒猜錯,那他就應是藍逸山莊少莊主了。
“請問這位施主貴姓。”
“在下藍風。”
“家住何處?”
“藍逸山莊。”四個簡單的字卻重重地擊了靜空一下,他輕退一步。
“玩笑,命運,簡直是天大的玩笑。”他邊笑邊說。
對靜空這突來的舉動,藍風和歐陽雪對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