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到了忍足的臉上,她冷著臉,眼目含悲地說道,“無恥!”
正在這時,另一個女子的尖叫聲從背後傳來;“侑士哥!——天啊!——waiter!毛巾!”
看著衝到服務檯打叫的菊川美紗,再看看從包包裡拿出餐巾紙的菊川彩子,忍足眉頭緊緊皺起。接過紙巾,隨意地擦了一下,他還是把目光轉向了宮澤月子。
忍足嚴峻的神色,菊川彩子暗暗心驚。順著他的目光,菊川彩子就看到了坐在她身旁的人。陌生短髮,中性的打扮,一開始以為是男生的她,仔細一看,她就忍不住一陣心驚!這時,宮澤月子半撫著臉,對著菊川彩子的臉正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而忍足卻只看到宮澤月子流著淚的雙眼。
宮澤抖了抖唇,說道,“侑士,我的事彩子她一清二楚。我想,你不至於不相信她的話吧!”
菊川彩子愣了愣,顯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忍足閉了閉眼,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一旁的菊川彩子,等著她的答案。
看完資料的菊川彩子臉色變了好幾種,尤其是推測道可能懷孕的日子,心底不由一陣慌亂。她看了看閉著眼的忍足,轉而定定地看著宮澤月子。
閉上眼睛的忍足沒有看見此時此刻宮澤月子的表情,那種恨得彷彿要吃人的陰狠,還有那陰森的微笑。
饒是解剖過死人的菊川彩子也忍不住變色。兩個人的眼神交流了數秒,最後,帶著一抹威脅的宮澤月子顯然佔上風。
忍足再一次睜開眼,眼底滿是精光,冷冷地聲音,不由地讓二人都有些戰慄,“月子,當初和我分手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你說再和我交往下去,會傷害彩子!我當場就同意了!”
“什麼?!”菊川彩子難以置信地望向宮澤月子。
“彩子,難道不是嗎?”宮澤月子抬起頭,臉上一臉平靜。“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整天拉著我學妹長學妹短的。當時是我傻,竟沒發現你接近我的目的。哼!”
菊川彩子感覺自己的臉皮彷彿活生生地被人揭去了,被眼鏡遮著的眼角竟浮現出一抹妖異,那整張臉瞬間亮了起來,她掃了一眼似乎一點也不奇怪的忍足,失笑著搖搖頭,拿下了一向作為掩飾的黑色框鏡,清秀的臉上瞬間變得明豔起來,聲音竟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威嚴,“月子,不要再說了。你要報復的是我,別把侑士扯進來!”
哦!——忍足和宮澤雙雙把視線望向了菊川彩子。
忍足挑了挑眉,對上菊川彩子複雜的眼眸,他突然覺得裡面的黑色太深沉,太深沉了,暗歎,黑道之家——菊川家真正的公主。
至於另一位公主,菊川彩子和忍足相視一笑,忍足是接過迅速遞上的毛巾,擦著滿是咖啡漬的頭髮,另一個則是轉身戴上眼鏡,只是菊川彩子再準身的瞬間,悄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一場好戲,還未開始,就已經落幕了。編劇者,宮澤月子,她的結局又會如何呢?去,還是留?——是繼續她對菊川彩子的報復,還是夾著尾巴,溜回瑞士呢?
坐在轉角卻目睹了整場戲的藍韻是不知道那個“月子”會有什麼結局,但是瀏覽著手中的簡訊的她,卻要回巴黎了。
“小姐?”
聽著法瑞惴惴不安的聲音,藍韻抬起有些疲憊的臉,淡淡地看了一眼慫恿她來看著這出戏的始作俑者數秒,才優雅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