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也有半年了吧!說起來,彩子也很想你呢。”
一提到菊川彩子,宮澤月子就想起自己的瑞士療養院那段痛苦恐怖的回憶,她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臉上仍是波瀾不驚。
“恩,我父親臨時被調到了瑞士,自然也就跟著去了。”宮澤月子撫了撫耳邊冰冷的耳釘,彷彿找到了主動權,“沒想到一回來,呵,到多了個未婚夫!”
正好踩中死穴,忍足的額角跳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的掃過宮澤月子右手的手腕,那條□裸的傷疤,猙獰地模樣彷彿嘲笑著忍足,非常得刺眼。
宮澤月子喝了一口咖啡,低著杯沿的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惡意的微笑。忍足侑士,想起當年你對我所做的,這一點又算是什麼呢!哼,這還只是開始呢!我的人生就這麼被你毀了,這點報酬不為過吧!
她曾經是冰帝的“月姬”,才華橫溢,高高在上。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對了,就是這種可惡的笑容,她才會被誘惑。他,忍足侑士讓她嚐到了人生中第一次失意。好友的背叛,同學的嘲笑,老師的責罵,還有那些後援團無止境的欺騙,她都忍受下來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她承受那個可怕的夜晚!一想到那種被撕裂的痛楚,她就那種墜落懸崖,粉身碎骨的疼痛,這種疼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祖父不安慰她也就算了,還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怒罵她不要臉!想起當初祖父大人的所作所為,她眼底的陰沉更深了。她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滑向自己的小腹……可是,一看到忍足似笑非笑的深情,她的手就頓住了。掌瞬間握成拳,她挑了挑眉,眼底滑過一絲陰沉,嘴角的笑意落在忍足眼裡,她頗有深意地重包包裡抽出一沓資料,遞給對面的忍足。
忍足侑士,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無知吧……
忍足疑惑地抬頭看了看淺笑不語的宮澤月子,看宮她只是努努嘴讓自己看手中的資料,他不由地對手中的資料產生了點好奇心。
宮澤月子撫了撫自己的髮絲,手上一頓,自己的長髮今天早上剛剛剪了,不由地一陣失落,她望著忍足漸漸有些錯愕的神色,看著忍足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一頁,忍足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她的心底突然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感。
可是,這樣子欲言又止又明顯關心她的他——她突然自己的世界裡失去了什麼的感覺。是什麼呢?宮澤月子不知道,因為下一刻,她看到了另一個不該出現在人。那個不是小雛菊嗎?……“小雛菊”,頂多裝得深了點,宮澤月子不由勾起一抹不屑笑意,眼底的陰影比起剛才更深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來,深呼吸……深呼吸……宮澤月子會想起心理醫生教的,慢慢調整自己的情緒。
血檢上的“陽性”,懷孕的日期,人流的日期……看著這些醫院的診斷報告,他和宮澤交往是在冰帝高中部雪園祭之後,中間隔了一週時間,再算算交往裡的一個月的日子……忍足的臉色漸漸蒼白,手指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那段時間確實有可能懷孕,但是——怎麼可能?他對這方面一向小心,怎麼可能?
可是,不對,還是有不對的地方,忍足的手指開始迅速的翻起了手中的資料,他來來回回看了幾遍,最後,他還是把目光定在了分手前的最後一個禮拜上。
宮澤月子看著漸漸冷靜下來的忍足,心理咯噔一聲。看到已經要走進的二人,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真是有趣啊……不要怪我哦,忍足侑士!她半垂下眼,握了握手中的咖啡杯。
忍足知道這種事情是肯定要撕破臉的,他鎮定地扶了扶眼鏡,“月子,你確定,和我分後前後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嗎?”
定定的幾十秒中,宮澤月子眼眶立刻紅了,她抖著雙唇,控訴一般地望著忍足。
“嘩啦!——”宮澤月子手中的咖啡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