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蚊子多,吵的沒睡好。”宴惜打著哈哈,去了衛生間。
粉飾太平有粉飾太平的好處,有了那層窗戶紙,很多事情至少不會太尷尬。
顧清明依舊是隔三差五偷偷摸摸或者名正言順的吃豆腐,宴惜知道的不知道的通通裝作不知道。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大概就是顧清明覺得邵堯,哦就是那個刺蝟頭,突然變得特別討厭了。
比如吃飯的時候,明明那麼多空位,非要擠到他們桌上;比如他和宴惜挨在一起討論題目,這人非得靠過來,一臉臭屁的告訴他們怎麼做,又沒人求你,這麼自覺幹嘛;再比如,就連放學還硬要兜一圈陪他們回宿舍……
對於邵堯的行為,本來吃豆腐就困難的顧清明真是恨不得大卸八塊,反之,宴惜則是暗暗鬆了口氣,因為顧清明明顯老實多了。
距離奧數競賽就剩下不到一個月了,顧清明和宴惜感覺培訓班的氣氛更壓抑了。每次的周測試大家的排名總是不斷的波動,唯一的例外就是邵堯,永遠牢牢的佔據著第一的位置。這樣的水平,就是顧清明對他有再多不滿,卻也暗暗佩服。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和邵堯(被)走的近的他們兩個人,似乎培訓班的其他人排斥在外了。讓宴惜察覺到這種情況,是有次測驗他忘記帶尺子,所以就向隔壁的同學借了一下,那個人卻只是瞥了一眼,然後裝作沒聽到,周圍還有幾個學生直接把放在桌上的尺子塞回了筆袋。
試卷講解完後,老師便宣佈放學。明天是週末,他們有一上午的休息時間。
因為發生了考試時候的事,宴惜難得心情不太好。
“怎麼了?”顧清明對於宴惜的情緒總是格外的敏感。
為了防止考試的時候有關係好的作弊,所以每次測驗的位置都是隨機變動的,這次顧清明坐在了前面,並不知道後排發生了什麼事。
宴惜收拾好書包,突然嘆了口氣,“這個高中,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其實,也沒什麼,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顧清明摟住宴惜的肩,繞過少年脖頸的手自然的捏了捏一側的臉頰,“別想太多,明天睡個懶覺吧。”
市重點高中的校務處門口有個舉報箱,每週一都會有老師專門來看裡面有沒有舉報的信件。不過這種東西,大部分學校都形同虛設,畢竟除非是深仇大恨,比如自己被同校的混混搶了什麼,否則誰會管你是逃課去網咖了還是跟人打架了。
當然,這是大多數,不是全部。
週末的上午,幾乎所有的同學都會選擇睡個好覺來補充一下精力,但是卻有個人天還沒亮的時候,拿著一個信封,東張西望,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校務處的門口,將信封塞進了舉報箱,然後又慌慌張張的跑掉了。
待那人走後沒一會,一個女生淡定的走到舉報箱那,拿下頭上的髮夾,在鎖眼裡搗鼓了幾下,舉報箱就被開啟了。
女生拆開信封,看了看裡面的東西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架,然後信封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關上信箱,離開了辦公樓。
正在睡夢中的邵堯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了,男生有些煩躁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顯,螢幕上是一個帶著眼睛女生做鬼臉的照片,男生臉上的不耐煩頓時退得乾乾淨淨。
“程霜,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男生打了個哈欠,昨晚他可是將近一點才睡。
“不好意思,阿堯,你現在能來下操場麼。”電話那頭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
“好,等我兩分鐘。”男生套上衣服,用冷水衝了把臉,就跑向操場。
邵堯到操場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女生沒有像平常那樣穿著各種各樣的運動服,而是剛入學時穿著的那件白色連衣裙,甚至連眼睛都摘了下來。
邵堯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