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警覺的四處張望,藉著月色,窗外只有樹影搖曳,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男生不由鬆了口氣,大概是跳閘了。可是他不知道,在燈光熄滅的瞬間,少年睜開的雙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惜惜,別睡了,我們回宿舍吧。”顧清明輕輕推了推宴惜。
宴惜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話音中似乎還帶著睡意,“幾點了?熄燈了嗎?”
顧清明微笑著揉了揉宴惜的腦袋,剛平復心跳的男生沒有發現少年一瞬間的僵硬,“快十點了,走吧。”
“哦。”
這樣的夜晚,似乎和曾經的每一個夜晚沒有什麼不同。
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樓梯的另一端,一個身影站在總電閘前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扳下來的電閘推上去。
“又不是鬼片。”女生自言自語的走了下去。
走到一樓的時候,女生意外發現那裡還站著一個人,刺蝟般的短髮依舊那麼張揚。
“趕快回去吧,我會幫你注意的。”男生無奈的開口說道。
女生從最後一個臺階蹦了下來,“沒有藥了。”
女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晃了晃,沒有聲響。
“要我陪你去操場嗎?”男生問道。
“不用了,我去倉庫。”女生擺了擺手,走進了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嗯,總感覺配角個性太突出,搶了主角的戲份。
不過,這個奇怪的女生最多存在三章
順便,小刀是個對主角親媽的人,你們懂的_(:_」∠)_
然後,恭喜顧清明開竅沒多久偷吃豆腐就被發現了╮(╯▽╰)╭
顧清明:┻━┻︵╰(‵□′)╯︵┻━┻
☆、暗湧
夜總是沉默而安穩的,如同這黑暗中平緩的呼吸聲。
只是有個人,註定今夜無眠。
宴惜安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鋪的木板。
宴惜覺得現在如果把他的腦殼撬開,裡面的內容物可以直接糊春聯了。
在發現顧清明偷親自己的時候,宴惜有驚訝,有慌亂,有氣憤,有擔憂,卻獨獨沒有厭惡。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宴惜對於同/性/戀這個集體從來沒有什麼反面情緒,偶爾還會因為一些報道而揪心嘆息。
可是現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哪怕是十年後,對於同/性/戀都是非常苛刻的。這是一條說是獨木橋都顯得寬容的道路,一不小心,等待他的就是萬丈深淵。
但是,宴惜又非常清楚,如果同能掰直那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何況,後來世界已經公開申明同/性/戀並不是一種疾病,從來就沒有所謂“治療”的必要。
他該怎麼辦才好?
宴惜的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唇角,那種被燙傷的感覺好像並沒有隨著夜晚溫度的降低而降低,反而愈發的清晰,就像,他能清晰的辨認出哪一個呼吸是顧清明的。
宴惜將頭埋進了被子裡,輾轉反側,徹夜不眠。
糾結了一整晚依然沒有結論的宴惜,決定當次鴕鳥。
裝作不知道算了。說不定大一點,認識的人多一點,小崽子就喜歡上別人了,反正看顧清明偷偷摸摸的樣子,一定沒膽子說出來,現在緊要關頭,還是不要刺激到他了。
第二天顧清明就看到了兔子一樣的宴惜。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顧清明很自然的用額頭抵上了宴惜的額頭。
宴惜一驚,正想要避開,又突然想到這樣做顧清明肯定會覺得奇怪,於是就僵在了原地。
“好像沒有發熱。”
“沒,沒什麼,就是昨晚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