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起淫腸關於他“終結者”的評價,渾身止不住地發起抖來:“你其實,早就有了別的人,然後……然後就離開我……對不……”
“不對。”他打斷我,聲音大起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是專一的。”
“啊,啊,”我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忽而胸口又湧起萬丈柔情:“那,那我去看你好不好?”
“……”他沈默了一刻,在“嘶啦嘶啦”的訊號聲中,輕聲嘆了口氣:“不,我很累,請不要再打電話給我。”
通話戛然而止,我聽到漫長的忙音,然後就是手機自動終止通話的提示聲,“嘀嘀”的就好像有誰在不停地捅著我心頭最柔軟的那一塊。
別這樣,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在地上愣了半晌,每次呼吸都帶著苦味,心裡又疼,到底還是撥過去,一手捂住額頭跟眼睛,生怕忍不住就這麼滴下淚來。
響了許久他才接起來,沒開口,連呼吸都很輕緩。
“你……”我其實也並不知該說什麼好,閉著眼沈默半晌,低聲跟他說:“我很想你。”
他沒回話,我聽著雜音中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發現自己哽咽了:“我想跟你在一起的。”
安靜了良久,那邊默默地掛了線。就好像午夜偶然接起掛錯的號碼,然後毫不介意地漠視別人的傷心一樣,我想他根本沒有打算承認認識過我,罔論再聽我說任何一句話。
病了,很難受。
明天起休息兩天,沒啥存貨,可能要停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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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之後──第五章(17)
在地板上憮然躺著,想哭可又滿心鄙夷與譏諷。
我不知到底是該怨誰,也分不清到底是維倫先放的手,還是我先將他逼走。如果說跳探戈都要兩個人,那憑什麼他獨自就能決定分手不分手?
外面起了風,一點光亮也沒有,實打實的月黑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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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打過幾個電話來,催我去頒獎晚會,我實在不願搭理,握著手機翻來覆去地折騰,看到淫腸之前發來的簡訊,隨手撥過去:“喂,出來吧,我請客。”
淫腸抵達得很快,見了我的模樣大吃一驚,但我也懶得跟他羅嗦,徑直去了以前常光顧的G bar。
這麼久不見,酒保倒還記得我倆,笑嘻嘻地送上杯啤酒,衝吧檯另一角努努下巴:“叮噹跟大雄剛才還問起你們呢。”
我對他笑笑,轉頭就看到之前交好的炮友們湊過來。
叮噹是個喜歡被暴力凌虐的德國金剛芭比。大雄是他的床伴,韓裔刺青師傅,比叮噹矮了兩個頭,小胳膊細腿,總縮著脖子,像只花裡胡哨的野鵪鶉。
我斜眼看看叮噹耀眼的金髮碧眼,突然覺得心底生疼。你們說說看,是不是因為現在流行這樣的歐亞組合,所以維倫才一眼看上了我?歸根到底,他喜歡我哪一點?他要是真喜歡我,為什麼又在最後關頭那麼決絕地離開我?他……他是不是真的早已找好後備胎……?
“Tony,你最近都不出門,人家想得不得了~”叮噹翹著蘭花指,嬌滴滴地膩到我肩膀上。
大雄沈默地跟在後面,衝淫腸舉了舉酒杯,又遞過來個小塑膠袋。這韓國佬最愛賣淫藥,也不知又弄了什麼鬼東西來害人。
但我急需發洩,避開現實。當下也不多想,躲過淫腸的手,撕開塑膠袋往嘴裡倒了一大口,嚼嚼拿酒送下去。
譁,眼前立刻一片白光。他媽媽的,這藥怎麼這麼厲害。
淫腸阻攔不及,帶著一臉苦笑,過來在臺面敲一敲:“喂,叮噹,Tony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