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整個人丟了魂似的。”�
“真是!”�
吳刑警伸伸舌頭,想轉身回去,卻因為門衛的下面一句話止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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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買了一輛二手車,僱了名司機,忙得很,好像是做什麼生意。”�
“是嗎?”他感到心裡一涼。�
“是什麼樣的二手車?貨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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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小轎車,普尼車。”�
“顏色是……”�
“灰色的。”�
本來臉色溫和的吳刑警聽到這,眼神變得尖銳起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著尹青美的丈夫崔九。死了妻子的他買了一輛車子到處亂跑,這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他覺得必須仔細調查崔九的個人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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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淒冷。�
淒冷的海風透過開著的窗門吹進房內,海平線上顯出凌晨灰暗的光,他關上門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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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達了K賓館,一到了釜山站就坐計程車直接到了這裡。K賓館是新建的,位於海邊,共二十層,整個建築是白色的,朝海的一面都鑲著玻璃,景緻非常好。他呆呆地望著窗外翻滾的浪花,黑暗漸漸籠罩了海面,有一隻海鷗掠過海面。他一看錶,正好過了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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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釜山K賓館,五月十六日上午六點整—X”。他重新回憶了一次記在腦中的備忘,走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他又重新檢查了一次必需品,氰酸和安眠藥很充足,從包裡拿出匕首,試開了好幾次然後放進右邊的口袋裡,站起來。如果他們遵守約會的話,肯定會有人代替小鬍子來,可是會在哪兒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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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間是十樓五號,他出了門乘下樓的電梯,電梯在七樓停下,門一開,兩個男人進來了,一看到他們的剎那,崔九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這兩個男人的臉在畫像上見過無數次,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同時碰上。幾乎沒有眉毛、看起來像麻風病人的男人看了一眼崔九,重新和同伴說話,上門牙掉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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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一邊守著,你過去。”�
“嗯,知道了。”�
另外一位脖子粗壯,下巴強硬,體格魁梧,看起來像是摔跤運動員,小眼睛,朝天鼻,肩上揹著一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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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樓,大家都下來。崔九朝咖啡廳走去,偷偷往後看。兩個男人正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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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觀察他們的行動。兩人慢吞吞地朝防波堤走去,其中朝天鼻一直往前走,另外一個傢伙則在防波堤的起點處停下來。�
忽然看見有人蹲坐在防波堤的終點處,是一個穿紅衣服的漁夫,一看錶,離六點還有五分。
�朝天鼻在防波堤中段方便了一下,繼續慢吞吞地走,好像是故意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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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波堤的終點遠得看不大清楚,崔九火速乘電梯上了十樓,進入房內拿出望遠鏡,對準焦距後,防波堤的終點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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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鼻正向漁夫走近,漁夫的頭用帽子壓著看不清楚,但可以斷定是個中年人。漁夫假裝沒看見朝天鼻,繼續看著前方。朝天鼻拿下肩上的包在漁夫身邊坐下,然後好像說了什麼話。
崔九一看錶,正是六點。
兩個人一起坐著大概有五分鐘,接著朝天鼻站起身,手裡拿著包,卻不是剛才拿著的黑包,而是換成了一個白色的包。這個傢伙抽著煙悠閒地在防波堤上走著。這邊的另一個傢伙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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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急忙重新下樓。�
兩個傢伙站在離門口一百米的地方說話,漁夫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