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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新年快樂~~~~MUA~MUA~MUAMUAMUA~~~~~~~~~~~~~~~~~~~~~~~~~~O(?_?)O~~~~~~~~~~~~~ 這“劉長老”三字雖冠以“長老”相稱,語氣卻並不見得如何恭敬,倒是隨後的一句擲地有聲,笑意裡的的確確帶了些鏗鏘的忿怒。封秦心頭一鬆,也不計較他說“我的人”到底打了什麼主意,退後一步,不自覺笑道:“你怎麼又跟了來?”

槍尖劍刃相交,“當”的一聲大響,直叫人耳軟牙酸。執劍的青衫男子借了長槍的勁力,錯步正立在封秦身前,道:“我不大放心!”

卻見來人青衣直裾微微擺動,腦後髮絲紮成整整齊齊的一束,正是風清揚。

兩人一退一立配合默契,只一剎那,封禪臺上已多出一人。風清揚右手長劍斜斜下指,左臂輕揮大袖將封秦與劉巖隔開,眼色凜然,道:“日月神教好威風、好霸氣,今日來封禪臺幹什麼了?”

他眼下立定的正是封秦方才被迫停步的所在,反手一攏,滿滿的保護意味分毫不加遮掩。封秦這一步退得不大,鼻尖幾乎擦上風清揚後領,忙又退了半步,心裡只覺他這麼將自己護住的模樣極是突兀古怪,正想笑時,心神卻一遠,憶及了什麼,便驀地怔了一怔。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這一生戎馬倥傯,關山問月,或攻城略地,或奇兵突出,圍則掩殺,寡則延戰,敵軍重騎也好,南朝武林也罷,已然數不清對峙過多少人,只是當年,許多許多人都被自己一杆八十斤重的鐵槍護在了身後,卻從來不曾有過那麼一個人,竟然會擋在自己身前。

……這孩子。

這孩子。

心裡忽然就想嘆息,不知是嘆息自己居然淪落得反要被旁人護著,還是為了一點極柔軟的別的什麼。終究大楚國的秦太子笑了笑,淡淡的道:“山頂風大,莫著了涼——你一身汗氣。”

風清揚臉龐微側,嗯了一聲,眼眸硬朗,英挺俊秀的輪廓下睫底一層薄薄的陰影,卻又是說不出的細膩溫柔。

劉巖一擊被阻便即停步凝勢,一雙老眼又驚又怒,上下向風清揚打量片刻,猛地似是想起了什麼,冷聲道:“原來是你!”風清揚頷首道:“劉長老,好久不見。”

封秦低聲問道:“你識得他?”風清揚一笑,道:“幾年前我在江西管閒事,被他打了個慘不忍睹。”封秦笑著在他肩頭輕輕一拍,道:“他欺負你,咱們便都欺負回來!”風清揚笑道:“是。”一雙眼盯住了劉巖,一瞬不瞬。

風清揚“獨孤九劍”自當日在劍冢學成之後便從未出手,這幾日世事繁冗,更加沒有同人提及。劉巖在江湖上聲名赫赫,資歷頗老,雖知風清揚近幾年也算是小一輩中拔尖的高手,倒也並不將他區區一介當過手下敗將的年輕劍客放在心上。

他最擔憂的卻是此番行蹤已被新結盟的五嶽劍派得知——眼下日月神教教主新任、右使反叛,教中派系彼此分離,江湖上雖壓制住了傳言,尚未露出端倪,暗地裡卻著實大有傾頹之勢。縱然五嶽諸劍派自來積弱,不敢主動尋釁,十大堂主強攻華山不果之後,日月神教本身也全然無力再次擅起戰端。

一念既罷,殺意頓生。劉巖斜眼瞥去,見任我行背靠石砌臺基邊打邊退,一柄斷劍純取守勢,仍有片刻僵持之力,心下大為焦躁,斷然喝道:“任我行叛教自立,罪無可赦,立時格殺,不必留情!”

任我行幾日來連遭追捕,舊傷未愈,即添新傷,此刻被劉巖麾下十餘名高手圍攻,劍法散亂,早已岌岌可危,全仗眾人忌憚他身份方有一絲喘息之機。他聽得劉巖呼喝,心內不覺一涼,來不及尋思如何脫身,左腿驟然劇痛入骨,卻是教人砸中了一鞭。

鋼鞭勢大力沉,破風之聲嗚嗚作響,險些便砸斷了任我行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