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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個屬下們原是佩服的。當日亳州段長老以百餘人尚奈何不得右使,今日屬下說不得,便也只好趁人之危了。”

任我行鼻中一哼,傲然道:“好個趁人之危!你倒是先認了小人!”空著的右手探向腰後,“創啷”一聲,長劍出鞘。他手中三尺青鋒如今只餘了兩尺來長的半截,刃口兀自乾涸著黑紅色的血跡,似是不止經歷過一場惡戰,殺的人多了,歸鞘時全然不及拭擦。

劉巖道:“屬下得罪了。”反手解下背上長槍,槍交右手,在封禪臺的石基上輕輕一頓。

……壞了。

封秦心頭一凜,未暇細想,單手一把抱緊了小儀,向來時的山道飛步便退。

他“蒼神九天”的武功正當重新拾起,體內真氣淡薄,便是眼下成就最高的輕功,比之從前亦是十成之中剩得不到一成。這一退雖盡了全力,每逢換息的間隔卻畢竟要頓得一頓,眼見自己與下山的通路相離只有數丈之遙,一刃冰涼的刀鋒已然貼面而至。

只聽劉巖一字一字的凝聲道:“右使大可不必擔心驚覺了名門正派的人物。教主有令,教中大事不可外傳。在場之人,格殺勿論!”

封禪臺柱石古木後簌簌聲響,數名黑衣人縱身搶出,兵刃冷光披面,直向任我行與封秦襲來。

日月神教眾人之中,長老劉巖本是暗中跟隨任我行上山,其餘諸人卻是趁劉任二人僵持之際悄然自後山潛入,此刻封秦退向山道,正避開教眾最多的所在——他征戰沙場二十餘年,應變諳熟,乍一發覺劉巖意圖便已在腦中將進退趨避盡數算計了一番,見眼前黑衣人一把長刀劈到,足下步法略略一斜,正堪堪側身避過。

那使刀的黑衣人武功也極不凡,一擊不中,刀柄一擰,長刀變縱為橫,行雲流水般疾砍封秦腰際。他招式微一變化,封秦便推知了他的武功路數,喉中輕輕一笑,在小儀耳邊柔聲道:“閉眼。”抬腕奪過黑衣人掌中長刀,一刀封喉。

這一刀乾淨利落而又輕描淡寫,書生的輕衫廣裾氤氳如渲,衣袂翻覆間,封禪臺上十餘名高手竟無一人看清了方才長刀究竟是如何易手:彷彿只是一痕近乎深灰的冷冽銀光略略地閃了一閃,那刀自然而然的便握在了封秦手中,與其說是他出手搶奪,倒更像是那黑衣人自己把刀遞到他手上。

一霎時封禪臺周遭分明一靜。萬籟俱寂中,只聽得封秦懷中女孩兒糯糯軟軟的聲音問道:“大哥,大哥,我什麼時候能睜開眼睛?”

封秦低下眼,清雋的臉頰在小姑娘玉雪的額上輕輕蹭了蹭,道:“乖乖閉著,不許偷看。”抬腳將那使刀黑衣人的屍首踢遠了些,袖底半攏的刀鋒含霜凝雪,不帶絲毫血跡。他與小儀說話時又有兩名黑衣人欺身攻至,一執長劍,一憑雙掌,被他刀鋒斜抹,俱作了刀下之鬼,連一絲慘呼聲響也無。

——眼下江湖上各門派的武林人士雲集嵩山何迄千人,那長老劉巖不欲驚動旁人,此來嵩山便只有十四名屬下隨行。這十四人人人都是日月神教出類拔萃的高手,豈料只一照面,在封秦手下已有三人折損,饒是劉巖見多識廣,一驚之下,也不由駭然。

他心計轉得極快,老眼一眯,心中已有計較,喝道:“你們照顧著任右使!”長槍一頓,搶至封秦身畔,烏沉沉的槍尖進逼封秦咽喉,氣勁決然,破刃風聲如吼。

封秦內力不及,不敢迎接,避開一步,只覺被槍上的攝人氣勁壓迫得呼吸艱難,忙側過半個身子護住小儀。他正準備使一個巧勁、順著槍身削下這老兒幾根手指,倏地一柄長劍斜剌裡橫空截至,仗劍的男子指骨修長袖角淡青,天然帶笑的聲音清朗可聽:

“——劉長老,你敢動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好睏~有什麼蟲蟲明天再抓~

三十一、絕頂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