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箏迅速轉移了話題打上哈哈,不管是住在哪裡,這牆壁都薄的愁人,叫他有什麼辦法。
電梯門開合又關閉,徐入斐本來想敲門,又想到顧頃如今誰都不見,未必能聽見。
輸入了以前的密碼,是正確的,門開了。
路上徐入斐想到過很多情景,但設想裡黑漆漆的客廳不存在。
他的來訪令屋內的二人都十分錯愕。
那種錯愕表現在臉上,荒唐的人卻是他自己。
徐入斐握在門把的手鬆了一瞬,好像笑了一聲,自己都不能確定,那笑聲是不是存在。
他想把門重新關上,就當自己沒來過。
但顧頃先一步反應過來,大跨步地走過來,用身體擋住即將要關合的門。
“小斐?你怎麼會來?不、不對,你先進來……”
顧頃的無措令他整個人看起來好笑,並沒有顧嘉柔所形容的那樣憔悴,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
我為什麼總是受騙?
被顧頃拽住手腕時他也沒有掙扎。
畢竟是自己選擇來的。
屋內還有另一個人,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從沙發上站起來,試圖和徐入斐打招呼。
徐入斐看著顧頃,說:“你妹妹給我打電話說你快死了,所以我來看看你到底死了沒。”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方光陽大氣不敢喘。
對面兩人誰都不說話,只能是他來打圓場。
為了緩和氣氛,他硬著頭皮開口:“小斐,你還記得我不,我,方光陽,我們以前見過的,那時候董老還在……”
“不許叫他小斐。”
“記得。”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先走吧,剩下的事等明天再說。”顧頃頭也不轉,對方光陽說道。
方光陽早就想走了。
客廳裡還擺著空酒瓶,零零散散全是洋酒。
像顧頃這樣不要命的喝法,他是出於好心,怕人有個三長兩短才留下來。
這次顧頃上手揍了喬溥心。
後臺許許多多工作人員都看到了。
哪怕第一時間制止了現場錄製,也難免走漏風聲。
本來顧頃會接下這場活動的邀約就很古怪。
但因為住院的事情,現在外面都在亂傳他得了怪病,說他去醫院治陽痿的都有。
澄清謠言最簡單也最有效的辦法——他本人亮相熒幕。
所以當顧頃主動提出要出席活動,團隊稽核時雖然看到了嘉賓名單上有喬溥心,但也沒多想。
方光陽在公司這麼多年,見到大大小小太多失控場面,可這事放在顧頃身上……還是荒謬。
他甚至不惜親自來訪,就想問問顧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看了被扣下的手機影片,顧頃當時絕對不是什麼失控失誤,他有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他私人的感情佔據了頂峰。
這樣值當嗎?方光陽想要親自問顧頃。
像他們這種市儈的人,什麼都要明碼標價,怎麼還把真心交出去了?
但當他敲開門,面對漆黑一片的客廳,方光陽摸了摸自己腦殼,嘆了一口氣。
“喝酒是吧?行,我也好久沒喝了,陪你喝點。”
到底是作為商人還是作為朋友。
他選了後者。
方光陽走後,氣氛持續沉默。
“顧頃,你現在喝醉了嗎?”徐入斐突然問。
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濃重的酒氣像是潑在他身上,他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顧頃意識到什麼,但來不及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