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祁庸和年偉彥走的苦不堪言,鬼壹和鬼四交換著放鬼火,好似不會損害修為一般,將整個山路的最前方無聲燃燒著熊熊冷火,那火綠的發藍,造就的結果就是這條通往自由的路坑坑窪窪不規則,一段路是平坦直走,一段路因為腐蝕過多前方深坑需注意安全,一會兒方向走歪,一會兒要手腳並用往上爬。
奈何正在較勁的都不是一般人,耿祁庸也不敢碰老虎鬚免得惱羞成怒要罷工,從地底下鑽出來已經是半夜,玉兔高掛,站在一處陌生山腰上,耿祁庸覺得絕處逢生後自由的空氣真新鮮,還未伸懶腰,眼前一花,腳踩不到實地,有風急速颳得臉上生疼,突然被扔到地上,耿祁庸暈的犯惡心,噗通,年偉彥也被鬼四扔在他眼前,經此橫禍,他背上的柳詩意早就高燒地意識模糊。
耿祁庸抬頭一看,不遠處有靜謐的村莊池塘,藉著月輝勉強能認出來,這裡大概就是老爸的老家,鬼壹和鬼四卻不見蹤影了,耿祁庸扶起年偉彥,就近找戶人家拍門,山溝溝裡的人家裡用著厚重的木門,沉悶的敲門聲很快吵醒屋主,屋內有鞋子在地上拖沓摩擦的聲音。
“誰呀?”
“我是耿老三的兒子耿祁庸,帶朋友過來玩的,我的車在半路出事了好不容易走回來,叔能不能開門,我這兒有人發燒了。”
裡面停頓了好一會,木門吱呀開啟一條小縫隙,有人提著手電筒對著耿祁庸的臉照著,辨認半響依稀認出確實長得有幾分像耿老三,“老三家的庸仔啊?”
耿祁庸忙不迭地撐著門連連點頭,就怕慢個半拍人家關門不理。
“噢噢,等等啊。”裡面的人解開木門上的安全鎖鏈,開啟門,眯眼仔細瞧,好傢伙,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被揹著,身上看著價值不菲的裙子劃破露出好些血痕,不禁心裡嘀咕,耿老三的兒子逢年過節都沒有回來過,怎麼好端端的三更半夜摸黑進村子,還帶著個受傷的女娃子。
心裡一嘀咕就後悔三更半夜開門放人進來了,沒處過的年輕人誰知道脾性是好是壞?他把兒子叫醒把村長請來,再想想耿老三的媳婦不就回來了麼,趕緊把跑到門口的兒子叫回來,讓他把耿老三他家女人叫過來。
耿祁庸看著年偉彥把人放平在木藤椅上,突然想起來,扭頭問老叔:“叔,我媽好像回來了,您有看見她麼?”
老叔繃緊的臉和緩些:“噢,好像看見了。”他也不離開就站在門口不遠處,別看他老神在在的,真要有什麼他絕對跟兔子似的跳出去。
村長是個比老叔還老的老頭,兩條小短腿跑得飛快,一進門精光四射的眼睛就盯著客廳,嘴裡啪啦啪啦倒豆子般:“哎喲這位小姐怎麼回事,你怎麼這麼不會做事啊拿藥箱啊給人家上藥啊,怎麼啦捨不得那點子藥?”
老叔沒好氣地撇嘴,轉身去臥室裡找藥箱去,出來的時候年偉彥一臉緊張地蹲在木藤椅邊上,老村長正在和耿祁庸和耿媽媽搭話,眼珠子還時不時瞥向柳詩意,無他,柳詩意在華燈璀璨的城市裡都屬於豔光四射的型別,走哪兒哪兒是目光焦點。
耿祁庸也沒想到,他接到媽媽的電話十萬火急跑回老家,誰知道耿媽媽是一睜開眼回到老家,啥狀況都沒發生,反倒是自己半道上差點把自己搭上了,而且耿媽媽壓根沒有打電話給他,甦醒後幾次要聯絡耿祁庸回覆都是不在服務區!正因為擔心著,半夜被人敲門吵醒說兒子來了,她簡直意料之外驚喜瘋了。
柳詩意傷的不輕,年偉彥希望能借車將女朋友送出去就醫,話脫口而出,老叔和村長應聲僵了臉,連耿媽媽都悄悄拉著耿祁庸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說話。
“村長!”年偉彥熬紅眼,“就算給餵了退燒藥,她身上傷的重必須要去醫院,您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騰出一輛車借給我,我是老耿的朋友絕對不會誑你的車。”說